新娘不知道给这个亲戚磕到第几十个头时,额头血迹已经很明显。
这喜堂布置得富丽喜庆,金色大气“囍”字悬挂于正对门红墙上,上百个雕金烛台上,又粗又长红蜡烛燃着明黄光。
蜡烛越来越短,燃下红色蜡泪,和新娘额头上血样红,那血在抬头时滴入红艳嫁衣。
有人换上新粗红蜡烛,又套,又是套。
蜡烛不停歇光照在喜堂张张笑脸上,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喜堂中央唯跪在地上新娘,在新娘每磕下个带血头时,脸
最前面中年女人先过来,她笑着向铜盆里扔个。
已经有些头晕新娘,磕下第个头后,抬头看到她手里厚厚看起来有上百个薄红包,以及她难以形容笑,茫然地转头看向新郎。
新郎正担忧地看着她,焦急地站在那里,看到新娘额头时,眼眶立即就红。
他眼里满满都是爱。
新娘见状对他安抚性地笑下,转回头咬牙,在每个轻飘飘红包落下时,磕下响头。
这是新娘第天来这个家,认亲头,给谁轻都怕别人介意。
“嘭!”、“嘭!”、“嘭!”……
男方亲戚很多,排着队个个上来,不知什时候,新娘额头已经磕青,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有个亲戚上前扔下个红包,新娘习惯性地磕个头。
起身时,发现那人竟没离开。
红包。
新娘立即磕个头。
婚礼主持人在旁笑道:“新娘这个头磕得好,听到声响,在们村磕头越响心越诚,对夫家越亲。”
新娘愣下,这个姑娘又结结实实给新郎父亲磕个响头。
新郎父亲笑道:“好好好!”
“嘭!”、“嘭!”、“嘭!”……头磕地板声音响在每个人耳边。
“太过分吧!”祝双双见新娘额头都磕出血,忍不住想上前,被苏往生用力拽住手腕。
祝双双咬着牙,听着那“嘭嘭嘭”声,恨恨地低下头。
她在个繁荣大城市长大,那里先进发达,思想开放。
她爸爸也教导过她,要尊重不同地区习俗,可这……这不是侮辱人吗!
那个脸颊微胖带红中年男人,轻飘飘又向铜盆里扔个红包,像是施舍,笑眯眯地俯视着新娘,“磕吧。”
新娘愣下,又磕个。
接着又是个红包落下,又是个头。
祝双双觉得又点过分,头瞥到边不想看那男人嘴脸,这瞥又让她看到更过分事。
不远处有几个人拿厚厚堆红包,把小面额钱挨个塞进去,他们人手拿几十上百个红包,依次向这边走来。
原本有些紧张新娘脸上露出个放心笑,她改口叫:“爸。”
新郎父亲笑笑,没说话。
第二个是新郎母亲,依然给个厚厚红包。
给爸爸磕过响头,妈妈自然也不能差,新娘又磕个响亮头。
其实磕第个响头后,后面都不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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