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没有那冷,纵然雪纷纷扬扬,但银装素裹世界里,李牧泽是热乎乎,他在对着自己笑:“咱妈看你都聊什?”
“好好学习呀,能是什,”沈听眠举起空落落手,“叮嘱,让在这儿等她时候也要拿着单词本来背。”
“——哦哟,瞧瞧这手里是什。”
春天到,李牧泽头发又剪短些。他怕热,很早就穿短袖T恤,搭上条洗得发白牛仔裤来见沈听眠。
沈听眠拿着单词本靠在栏杆上,感应到什,扭过头眼就看到他,他好像在央求夸奖,举着手里东西笑:“要考第,怕不怕?”
李牧泽问他:“最近怎样?”
沈听眠答:“挺好,吃好喝好不烦恼。”
余下只剩傻乐,李牧泽在这个氛围里畅想:“等你考完,带你去吃火锅。”
“——昨天吃火锅。”
冬天李牧泽缩手缩脚地在雪地里告诉沈听眠,他隔着栅栏,和沈听眠相望,呼出气落在空中化成白鸟,扑簌着翅膀飞向太阳。
在C大读书头年,李牧泽保持良好异地恋爱节奏。
他平均每周会和沈听眠打两个电话,每个月固定去学校看他次。他有时候在想,自己好像真养个孩子,个希望他可以再任性点,再胡闹点,最好可以无法无天孩子。
上个礼拜,沈听眠在那头问他:“后天会来探监吗,学长?”
看来他们两个人节奏是心照不宣,李牧泽在思念里慰藉自己,让沈听眠在幻想空间里亲吻他。异地能有多痛苦呢,对于李牧泽来说,爱沈听眠十年如日,这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费吹灰之力事情。
后天李牧泽如约站在秋天校门口,把枯叶踩得咔嚓咔嚓响,递给沈听眠袋热乎乎糖炒栗子。
“怕,”李牧泽哈哈地笑,让春意更加盎然,“好怕哦。”
嫩
沈听眠问他:“是吗?”
他本想写封情书给李牧泽,但是时间太紧张,只有寥寥几笔,读着酸牙,这样可不好,他牧泽值得更棒文字。
要是把情书写在冬天里,雪花落在李牧泽发里,或许他会觉得浪漫吧。
“但是不太好吃,老是去吃。”
栅栏外都是家长,而李牧泽是这样年轻。沈听眠想起什,就开始笑:“你比妈看次数都多。”
沈听眠接过来,问他:“你为什不看?”
李牧泽抄着兜,垂着眼睛踩树叶,看上去成熟很多,话却是幼稚,还透露着羞意:“因为你穿着校服。”
沈听眠自然知道他指什,只是笑笑。他学习紧张,午休只有十几分钟,但他愿意和李牧泽去同欣赏慢悠悠歌:“耳机分个。”
可以是首,也可以是两首。
耳机是老唱片,他们在歌谣里坦诚地表达爱意。沈听眠在此时想,要是能和李牧泽再去次姥姥家就好,这次他可以骑车带着李牧泽,去看金黄色稻田,在秋风吹起金波里起听落叶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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