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听眠怕耽误正事，就又说
遍，“你不买
们怎
……”
“买！”李牧泽神秘兮兮凑过来，给他看手里紧攥着
避孕套。
沈听眠笑着去看他，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要好好逗逗他：“你等会儿记得买那个。”
李牧泽瞪圆眼睛去看他，张张嘴，扭开头假装看货架，却口干舌燥：“什？”
“套啊。”沈听眠直白地说，“去买个……唔。”
李牧泽捂着他嘴，惊恐不已：“说这个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呸呸呸！”
沈听眠含糊不清地问：“你不买？”
李牧泽火速蹭开他手，目光飘忽不定：“哦。”
沈听眠奇怪地看看他，见他步履如飞，跟随他走进去。
超市里人不是很多，灯光有些暗。沈听眠理性地计算着需要东西，在零食货架前挑挑拣拣，李牧泽也在认真看东西，但他个人心思太重，握着书包带拘谨地来回走。
“你好像被绑架来。”
沈听眠好笑地形容道，他看见李牧泽做错事般垂下手，眼皮抬上抬下，目露焦虑：“没有。”
沈听眠在前天晚上见到李牧泽时候，能很明显地察觉到他快乐：“被C大录取这高兴啊。”
李牧泽似乎在异想天开，傲娇地回答：“不是因为这个高兴。”
沈听眠不认为这个答案好到哪里去：“哦，那你是真没出息。”
“……”
李牧泽不大在意，他被某种情绪刺激得心醉神迷，在莫名氛围里热情地看着某处，时不时还会笑两声。
“买，当然买，不买不是中国人。”李牧泽松开他，脸红心跳地手忙脚乱，“啊呀，你，你怎……”
他不断挠着头，背对着沈听眠调整状态，好半天才闷闷地转过来：“走吧。”
沈听眠看破不说破，和他走到收银台前队伍里。
他在手推车里翻翻，抬起头看李牧泽，古怪地问：“你买没啊？”
李牧泽紧张地看看四周，做贼似跟他嘘声道：“小声点！”
“好，牧泽。”沈听眠走过去，拉着他手往这边走，“你不买点吃吗？”
李牧泽慢吞吞地说：“嗯……不饿。”
“又不是现在吃，明天可能会吃。”
沈听眠说完，忍不住去审视他，吃惊地发现他面颊泛红，手臂也僵硬地想要回缩。
这个小笨蛋，竟然开始害羞！
沈听眠本以为李牧泽状态会这持续下去，这没有什不好，思春少年更值得被疼爱。
但是当当天下午，他们齐背着书包去城北，在公交车上，沈听眠察觉到李牧泽魂不守舍。他企图和李牧泽聊天，只是李牧泽始终心不在焉。于是他作罢，听着歌去看窗外流逝风景。
他们是坏学生吗？
们已经成年，沈听眠想，们有权利决定自己坏还是不坏。
下车时天都快黑，沈听眠边走边看手机上预定酒店地址，他抬起头，留意着超市，看到便拉住李牧泽：“进去买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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