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表达不出来意思,他在那头轻轻亲口,嘴唇相碰,发出黏稠暧昧声音。
沈听眠在这种气氛里,却莫名又有些难过,他情绪依然会时不时陷入低落之中,这感觉虽不如过去那样强烈,也足够让人畏惧。他抬眼看去,窗外路灯林立,车水马龙,夜景太过繁华,这切依然好像跟他没有什关系。
“你不用害怕。”像是从这段沉默里读懂什,李牧泽忽然开口告诉他,“你什都不要怕,最糟糕也不过就是这样,对吗?”
沈听眠下意识点点头,又后知后觉地说:“嗯。”
郑文英把家里所有利器都收起来,放在某个柜子里,上锁。她揣着钥匙,还是感觉到不安,就跟沈听眠说:“妈妈明天去超市,你还是跟着起来。”
他艰难地顿顿,补充道:“牧泽,不是因为这个,你……你也可以来家。你来吧,想你来。”
李牧泽在电话那头半天没吭声,许久后才慢慢地说,“眠眠,好喜欢你。”
“嗯!”沈听眠有些慌乱,“那先挂。”
李牧泽在低低地笑。
沈听眠问他笑什。
对方有歉意也好,依旧恶言恶语或是不相往来也罢,都定要原谅他,不是因为你要去贯彻善良信仰,而是因为,只有原谅他,原谅那个人,那个事,你才会真正放过自己,不让自己终日活在怨恨与痛苦之中,迎接新生活。
沈听眠回到家打开书本,发现密密麻麻笔记。
他呆愣会儿,打电话给李牧泽,而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做。
电话是秒接,李牧泽有些颤抖地叫他:“眠眠?”
“牧泽,”他跟李牧泽说,“你是不是给错。”
沈听眠答应着:“好。”
郑文英这才放心些,临走前也不关上门,而是把沈听眠屋子里房门大大开着,嘱咐他:“不要关门。”
沈听眠“嗯”声,直到她离去,表情才有些松懈。
他想起来第次做电休克治疗,那之后,他头痛到要死,如同每个日日夜夜那样,露出痛苦绝望表情。他还是想死,越是要死,周围人就越要硬拉他回来。那时他被安排躺在床上,依稀记得那
李牧泽很宠溺地回答他:“你看看,还没说什,你就怕成这样。”
“没有怕。”
“你得知道,”李牧泽大胆地告诉他,“去你家,就不单单是抄笔记那简单。”
“嗯……”
“还要抱你,亲你。要和你起睡觉。”
李牧泽下子就明白他在说什:“不是。”
“直拿你书记笔记,”他坦诚地说,“没有挑重点,基本上都记,你慢慢看,不懂问。”
沈听眠犹豫会儿,忍不住问:“那你怎办?”
“……”李牧泽暂且失声,很久以后,才轻轻问他,“明天去你家里,你给抄些,可不可以?”
沈听眠心脏有钝痛感,他下意识压住那里,却又想要哭,只能屏住气控制着,好半天才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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