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李妈妈平静地答应,“那你也答应妈妈,放弃这段感情。”
李牧泽沉默会儿,甚至看上去很镇定。
然后,他崩溃地捂住脸,佝偻着背窝在膝盖上发抖:“放不。”
“怎能呢?怎可以呢?”他已是毫无办法,只是不断重复着,又突地抬起头,脸哭得通红,五官狼狈地皱在起,“怎能?妈,你跟说怎能放弃他?爱他,知道你们看不起,也挺瞧不上,可是没办法……妈妈,爱他,真爱他!难道因为这份爱毫无作用,你们就要剥夺爱他权利吗?”
“不是,泽泽,不是。”李妈妈双手奉上,去揉他泪珠,凑近他,对他说,“你可以爱他,但是不要再接近他,你们也不要再进行这种折磨彼此恋爱,没有意义,知道吗,没有意义。”
,那天你很开心,很尽情很快乐,你以为他也是那样,结果呢,他在你那快乐时候满脑子想都是怎从六楼跳下去,并且他真这做。所以你崩溃,你怀疑自己,责备自己,你以后不管再遇到谁,再怎谈恋爱,都很难忘记这个场面。这就足够,你为自己爱情已经证明够多,也为你年少不懂事付出代价。”
李牧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面部绷紧,抿着唇微微**着,绝望而苍白。
他想说不是这样,但他又说不出话来,他无能捍卫沈听眠,阻止不悲剧发生,这让他感情沦为笑柄。
“你现在太小,你只想迎难而上。”李妈妈不认可地说,“跟这样人长期生活在起,去爱他,试图拯救他,你会崩溃,会怀疑自己信仰,会被拖着没法前进。你这小,这还不是婚姻,在恋爱里每个人都是个体,但就是说你们结婚,妈妈也希望你离开他。这个病因人而异,说什都有,妈妈作为患者也不敢说自己有多解抑郁症,但绝对比你想象要困难,况且你要是不坚持还好,旦坚持又放弃,对他来说只会是个更重打击。”
“现在不想说这个。”李牧泽抬手遮住眼睛,带着哭腔说,“不想谈这个。”
“不要意义,”李牧泽哆嗦着说,双目失神,“不
李妈妈看得见他脆弱,却在不讲道理母爱中变得焦急且强硬:
“你还不明白吗?这已经不是健康恋爱关系,如果你非要加进去,你未来也会受到影响,并且你所有付出都是得不到回报,因为他自己都管不自己,更不可能去关心你。”
李牧泽以种疲态牵强地说道:“知道你们在想什,你们觉得是小孩子,爱需要得到回报,但不是。喜欢他是自己事,不需要他回应什……”
李妈妈盯着他看好会儿,才慢慢说道:“当你真知道他有多痛苦,你就会发现拯救他是件多让人感到挫败事情。”
李牧泽揪着衣服领口,努力呼吸着,幼稚地坚持着:“要去见他,得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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