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前段时间他看上去很不开心吗?”
“抑郁情绪和抑郁症是两码事,他那是搞对象搞。”
“那可能他自己意识到,孩子关心你不是好事儿吗。”李爸爸想起来什,过去抱抱她,“最近也没问你,你……”
“行啦,很好。”
“虽然这个病不管它也有可能自愈,但是咱们也得防着点,毕竟复发率也不低。”
李妈妈好奇,走过去看,怀疑地眨眨眼睛,禁不住看向李牧泽,目光讶异。
晚上,她和李爸爸说:“你是不是跟泽泽说什?”
李爸爸疑惑地问:“说什?”
“你告诉他以前有抑郁症事?”
“啊,”李爸爸摇摇头,“你说过不许跟他说,可不敢忤逆。”
沈听眠已经停药很久,心悸伴随着头晕,胸闷更是常有事。以前被他控制很好手抖,现在又复发,李牧泽或许感受到异样,最近总是看他。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毕竟吃药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浑浑噩噩,不甚清醒,那从来不是正常人该有日子,其实已经无所谓,怎样都无所谓。
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跟李牧泽说过什。今天他在休息时间站在讲台上,手里握着美术刀,满脑子都是疯狂想法,然后他好像看到有同学在惊恐地看着他,这到底是是梦还是现实,他并不知道。
因为下秒,沈听眠就在木然在厕所隔间里发呆,外面是几个男生嬉笑声,很大,轰隆隆,碾压他耳道。
他好像沉在滩冰冷死水里,抓不住任何东西,也失去浮上去渴求,他在下沉,下沉,而他在失氧中寻觅到安逸感,他无力抗拒,就此沉没。
“不怕复发,”李妈妈声音很细很软,“不说别人,敢说绝大多数患者自己都不解这个病,所以才会越来越糟糕。不过也不用害怕,当你完全好,就不会觉得这段经历有什。”
“行
李妈妈不信:“那他最近为什搜抑郁症?还做很多笔记,你别跟说这是老师要求。”
“这你得问他呀!”李爸爸叫道,又停下来想想,“他是不是自己知道什。”
“药都收好好,他可不会翻东西。”
“那你得自己去问问他,”李爸爸琢磨着说,“别是他自己……”
“去,净瞎说。”李妈妈拍他两下,“泽泽有抑郁症会看不出来?他健康着呢。谁得抑郁症都能第时间意识到自己生病?谁不走个弯路哪。”
他早就习惯这样状态,正常人世界已经距离他太远太远,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如果抑郁症真痊愈,那他还会是他吗?
沈听眠忘记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句眨眼句子:
“最伟大爱情故事,都以死亡收尾。”
李妈妈最近发现李牧泽经常看手机,好像在研究什,便跟他说:“不要老看,对眼睛不好。”
李牧泽答应着,照看不误,还拿笔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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