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看病时,薛医生边写病历本边跟他说:“你胖,这是因为吃药吃,有人会胖也有人会瘦,你比较不幸运,因为胖人更不容易获得理解。”
“不过不管胖瘦,都建议你找个合适借口,就说最近胃口好吧。”薛医生抬头对沈听眠笑,“现在社会对抑郁症理解还是太少,咱们保护自己,不说就行。”
薛医生给他安排好药量,沈听眠拿压岁钱买药回家。
他没有按时吃药,尽管薛医生跟他说:“定不要断药,你们很多患者都会断药或者直接不吃,这很不好。”
他也没有听薛医生,他告诉很多人,告诉朋友、母亲,还有网上萍水相逢人。他至今回想起来,也不能十分理解自己那时这做原因,也许是时冲动,也许是下意识在求救,但是这些终归都是没有用。
李牧泽把沈听眠亲得乱七八糟,和他回教室时,刘超问他:“你跑那快干嘛去!”
李牧泽拍拍沈听眠背后土:“就你屁事儿多。”
刘超“切”声:“怎样,这糖比你上次给那个甜多吧。”
正在嘬糖沈听眠:“……”
李牧泽看见他脸上浮现出红晕,便笑得很得意:“嗯,甜,贼鸡儿甜。”
借这股力量接住它们,李牧泽是他敢于生活最大凭证。
这或许类似于确认关系,李牧泽那时太小,不懂得爱需要保持距离,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沈听眠。
沈听眠在大课间跑完操后和赵琛起往回走,李牧泽突然从后面拍他下,对着他笑着含糊说:“走走走。”
他没来得及问去做什,就已经下意识跟李牧泽往前跑。
李牧泽拉着他去二楼空教室,那里空无人,外面人声鼎沸。他把门关上,然后把沈听眠摁在门上,火急火燎亲通。
薛医生是对,他懂得那
沈听眠看着李牧泽笑容,在那里看见夏天,无尽绿荫白昼,灿烂星河。
昨天逃课事情没有败露,那时心想死,没想过后路,现在没有死成,反倒有些害怕。沈听眠整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好在老师们面无异样,看来躲过去。
他松口气,放松不少。
傍晚,他去找薛医生,那会儿薛医生已经快要下班,他是最后个病人。
他有些胆怯,他知道自己没有按照薛医生说去做。
沈听眠刚跑完步脸色红润,他脸懵逼地把他推开些:“怎?”
“没怎,憋上午。”李牧泽捧着他脸,额前碎发黏在脸上,他露出大汗淋漓笑容,“让亲几口嘛!”
这是他第次爱,第次得到回应爱,沈听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总是会被李牧泽触动,这之后,李牧泽压下来又在他嘴巴上吮来吮去,沈听眠后知后觉地说:“你在吃什?”
“嗯,糖。”李牧泽满嘴都是可乐味儿,“给你。”
他竟这样把糖渡过来,沈听眠嘴里甜,也不知道是糖甜还是李牧泽舌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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