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泽:“啊?”
他感觉沈听眠看过来视线,顿时显得有些狼狈,嘴唇都在发热:“没有,在想晚上吃什。”
“你还没有吃饭吗?”陈老师有些惊讶地笑道。
“噢,错错,是宵夜。”
话音落,李牧泽听到沈听眠发出很轻笑声。
还好李牧泽不是上帝。
沈听眠在和陈老师说话时,会笑。
他是个很喜欢笑人,李牧泽时常会偷看几眼,他在老师面前那咋呼,此时却句话都不敢说,装模作样往前走,余光直在沈听眠笑容里。
他不敢沉醉在沈听眠浅浅梨涡里。
即使在梦里,多看眼都是亵渎。
练足球球出界,他破天荒给脚帮忙踢回去,搁平时他完全不会这样,不管对方是看见球快到他脚边干脆就不追,还是发出友好呼唤希望这个哥们帮个忙,他都通通无视。
凭几把啥帮你!自己没长腿吗!帮臭傻逼。
李牧泽不惯他们这臭毛病。
现在不样,喜欢人就在旁边,他啥忙都乐意帮帮。
嘻嘻嘻。
沈听眠下意识摸着自己手腕。
当你流血瞬间,身体痛楚会割裂你神经,占据你大脑,浮现出安全而快乐空白,它会让你短暂忘记灵魂受到折磨。
用痛苦取代痛苦,这是笨办法,但没有成本,并且有效。
沈听眠提着袋子进学校,他走在半路,遇到陈老师和李牧泽。
李牧泽抱着摞书,只露出眉毛。
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李牧泽忽然觉得或许沈听眠会接受自己,这份想当然快乐让他有些摸不着北,说话都在飘,带着兴奋:“老师,你知道上次那个阅读
陈老师说:“沈听眠,其实直想让你当课代表。”
沈听眠笑下。
陈老师也在笑,低头看着自己洁白高跟鞋:“你总是认真听讲,咱们班上就你听课最认真。”
这话听上去半真半假,玩笑似口吻,沈听眠却听出自嘲和落寞,于是微微愣。
她说着,但并不强求沈听眠回答,并且自然过渡到李牧泽身上:“李牧泽,你怎今天不高兴?”
今天天怎就这蓝呢!
他心里春花怒放,偶尔去看沈听眠侧脸。沈听眠眼尾总是发红,而他这白,这真很诱惑,对少年李牧泽来说,是致命诱惑。
他觉得沈听眠不会是个人,他身体构造和人类是不样,他不用排泄,也没有肠子、肝脏这些丑陋器官,他皮肤下面是会发亮宝石。
沈听眠在后来有听说过李牧泽这个想法。
只有上帝知道,他皮肤下面是溃烂。
陈老师连忙说:“诶,沈听眠,来帮帮忙。”
沈听眠走上前,把李牧泽手里书匀些过来,李牧泽和他对视眼,就仓促移开视线。
他们从操场穿过,陈老师和沈听眠搭着话:“回家啊?”
沈听眠答应着:“嗯,拿点东西。”
李牧泽和沈听眠并列走在操场上,心神十分荡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