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脸色变。
气氛骤然紧张,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好会儿,张文山终于缓口气,仿佛做个让步,确认道:“你指纹,是起爆密码?”
“对。不过大少,当然不会告诉你是哪根手指。”
“你怎保证,你走之后,不会按下按钮?”
张文山瞬压抑不住怒火:“为什周天皓在这里?”
“那位,是二少朋友。满脑子想着救人,就这冲进来,被人扣下。”老人笑容里带着丝恶意,“记得当年二少爷跳河,张总,你可是准备过结冥婚人。现在想要也不多,你撤走,两个人都放。”
盛夏阳光烤得人头皮发烫,张文山站在原地,动不动。
他想会儿:“你不会放肖重云。”
“哦?”
。深夜办公室里,浓重香烟幻觉和快感中,他依然会遍遍地听,那个人说话:“哥哥,喜欢你。”
“哥哥,愿意以你为生命中唯伴侣和爱人,不论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无论未来是好还是坏,是艰难还是安乐……”
这两段誓言,幽灵般温柔地缠绕着张文山灵魂,让他夜不能寐。
“大少,”面前老人抬抬手,往上指,“背后有个观景台,在四楼,玻璃不怎干净,可能看得不是很清楚,你得仔细看。”
张文山便抬起头。
“不能保证。只能试试看。”
张文山笔直地站在烈日之下,终于点点头。
老人便笑
“你要是真想放他,开始就会打这张牌。之所以没有这做,你还是想要那笔钱——就算现在立刻带人走,你也不会放过弟弟。”
“你依然会压榨他,直到他为你调出‘永恒之夏’,然后将两个人起杀掉。”
教授再次开口,满是皱纹脸扭曲起来:“也可以先杀死他。”
他穿着件呢子大衣,谈判时手直放在口袋里,仿佛是人年纪大,怕冷,不穿厚点不能过夏天。他缓缓地将手拿出来,手里握着个黑色信号器,正中央红色按钮触目惊心。
“那你不走,走就好。二少留在这里。反正带着人逃不远,命比钱重要。这栋楼里,很多年前就设炸药。不然真穷途末路,只要这根手指按下去,整栋楼,包括令弟,都会轰地声——”他沙哑而艰难地形容,把双手摊开,笑,“灰飞烟灭。”
面前这栋楼,已经破烂不堪。楼玻璃几乎算数震碎,二楼和三楼墙面上片焦黑,布满弹痕,很难想象这里几个星期以前,还是带着几个可爱花坛,还有人往花坛里倒肥土茶叶渣。
四楼确实有个观景台,玻璃确实不干净,看得朦朦胧胧。
他望向观景台,几乎说不出话来。
太远,逆光,有点看不清,但是那确实是肖重云——他站在窗前,向这边看过来,只手扶着窗户,像是用衣袖把眼前玻璃擦干净,好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肖重云身后站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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