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呢,他毫无缘由地觉得,应该有这位青年后辈,值得他温柔相待。有那个约定,在还没有来得及实践时就忘记;有那个未来,在触手可及地方消散;有那首关于青春年华诗,在还没有人诵读时候,就被烧毁。
肖重云靠在竹椅上,问那个背着个洗得发白帆布包,进门报道男生,面含笑意:“你知道真正含蓄,深刻,穿越时光而温柔不减香气是什吗?”
“如果你足够认真努力,天资又不是十分差,可以陪你看看‘中国香’风景。”
类似话他好像也对别人也说过,只是时想不起来。
“会。”
“会打LOL吗?”
“会打。”
“不要会打这个游戏,宽带慢,和抢网速。”
“不会打。”
又调头走回去,正好看见之前那个平头男生在站在他贴启事地方,张张把纸往下撕。他认真仔细地撕掉肖重云贴每份传单,擦干净墙上留下胶水痕迹,确定自己已经排除最后位潜在竞争对手,才转身离开。
肖重云走回店里时,平头小男生已经等在门口,拿着最新张单子:“肖老板,你是不是还没招到人?”
肖重云奇:“你怎知道姓肖?”
“书法社说,”小男生说,“同学,给你写过招牌。”
男生又说:“喜欢你香水。”
“那你打什游戏?”
“小蜜蜂,单机版。”
这个答案尚可。
不知道为什,肖重云觉得,站在面前这个孩子,眉眼明亮,低调隐忍,和记忆中某个影子重叠起来。他仔细搜索,却找不到那个影子脸,只剩阵风,从空空荡荡胸口穿堂而过。
他最终打电话过去,让这位叫张松学生过来。
“不招喜欢香水,”肖重云低头看他简历,“招缺钱。”
“缺钱。”
“包吃不包住,要住打地铺。”
“可以。”
“会修取暖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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