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张文山冷笑声,“只要他活天,就天不结婚。他死,倒是可以考虑结个冥婚。”
电话铃突然响,张文山直起身体接起来,喂声,手掌忽然青筋,bao露,几乎要把听筒捏成两段:“什?跳河?再说遍?”
“人呢?”他对着听筒吼道,“肖重云人呢?捞起来没有?他现在怎样,是死还是……”
张文山声音突然软弱下去,仿佛带着祈求意味:“他还活着吗?”
电话是跟在敞篷法拉利后安保车打过来。据说当时车正在过座桥,肖重云忽然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站起来,翻身跳下去。可能是为看风景,法拉利当时开不是很快,然而那跳,怎也得震碎两根肋骨。
马上要到机场,”肖重云道,“先把护照给拿着。”
这倒是个任性小要求。肖重云所有证件都不在身上,只有需要用时候,才会交到他手中。马上就要到机场,早点拿护照,和晚点拿护照,于他来说没有区别,不过假装自己有人生自主权而已。
护照在司机口袋里,他打开大衣,肖重云就伸手拿过来。
关于这点,张文山钦点司机很放心。
“二少回法国,”皮肤黢黑男人问张文山,“大少,您不担心?”
安保车就看见肖重云从车上跳下来,在桥上滚段,又艰难地站起来。
保镖们立刻停车,然而来不及。
肖重云已经翻过栏杆,跳下去。河水湍急,瞬间就看不到人影。
张文山当即带着人往法国飞,高价请蛙人团队,无所获。蛙人说这条河水文条件复杂,水下漩涡多,又浑浊,没有那容易将人捞起来。而即便捞得起来,那也是具泡胀尸体。
男人是父亲管家儿子。他接手遗产以后,就让这位老管家告老还乡,然后留下老管家不怎成器儿子,给份闲职,为自己做隐秘事情。毕竟廖竟成死后,这个位置空下来,诸事不方便。
“有什担心,”张文山看着窗外抽烟,“他那份可怜遗产,已经委托到名义之下,现在无所有。况且他现在,也再也不可能成为他想要调香师,除靠,能去哪里?”
烟灰截截断在烟灰缸里,张文山闭上眼睛,靠在柔软椅背上:“况且他那骄傲人,宁愿死,也不愿意把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公之于众。”
“他只用靠就好,生衣食无忧。”
“大少,您总有天是会结婚,总不可能养二少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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