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实验室在纪芳丹若勒号教学楼底层,采光极好玻璃窗,晚上橘黄色灯光亮起来,从外面看得清二楚。两个小混混蹲在墙角,盯着实验室温暖光线,窃窃私语。
小白虎问小青龙:“老大刚才是不是哭?他不是上次脑袋被门夹个包,都声不吭,特别牛逼吗?”
小青龙:“老大怎被门夹?谁夹们去揍他!”
“那次他躲在门口偷听学长打电话,学长边打边推门出来不知道,用力过猛,老大就被门拍到后面墙壁上。当时额头就起特别大包,硬是撑着声没吭。”
“老大真可怜。”
重云笑着问他:“哪里不样?”
“好像在赶着把辈子事情都做完,”小学弟很委屈,“找你好几次,每次都在实验室,就像现在不发表论文,以后就没有机会发表,现在不尝试新创香,以后就没有机会尝试,现在不……”
肖重云打断他话:“前几天在图书馆还书,看见上次那两个小混混守着你常坐位置上,他们没再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Nicolas摆手,“这样恶霸组织就是欺软怕硬,被肖学长教训以后老实多。最鄙视这种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不认真学习,浪费家里钱财二世祖。学长学长,你在切什来帮你——哎哟卧——!”
肖重云在切段香料,小学弟手伸过来,正好在刀口下,当即就见血。伤口虽然小,消毒却不容忽视。肖重云起身找药,又只有酒精,学弟听鬼哭狼嚎,他只好叹息声,拉起小学弟受伤食指,低头吮伤口。
“可怜个屁啊孙胖子!”小白虎道,“他后来去跟他学长说,那个包是们揍!在学长家蹭整整天饭!你敢揍老大吗?你敢吗?”
实验室只有工业酒精,肖重云翻片刻作罢,短信声突然响起来。发件人是张文山。圣诞节见面以后,他又给张文山打过电话,都是接起来直接挂掉,他原本已经有点心灰意冷,打算另立方案。
张文山没有提条件,也没有说考虑结果,只是发个地图定位来。那个位置肖重云查查,是太平洋上个小岛,气候温暖,盛产香料,岛屿航线非常丰富,交通出行都很方便。
他只说句话:“你觉得这个地方怎样?”
小时候母亲教土方法,唾液酶有杀菌作用。
效果倒是很好,吮会儿小学弟不叫,只是还是可怜兮兮地喊痛。
肖重云把那根只有个小口子手检查来检查去:“哪里还痛?要不要再帮你吮下?”
“谢谢肖学长,不是那里,也不是这里……是这里,对就是这里痛,”小学弟摸着自己胸口,满脸期待,“学长心痛,能不能……”
肖重云冷漠地转身找酒精:“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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