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场合上喝不下,就抹点儿,装醉回楼上去,让父亲自己收拾摊子。”
小把戏。
司机是他心腹,开车极其谨慎,大街小巷中兜圈穿行,确保没有跟踪尾随后,到条偏僻无人背街。背街没有摄像头,鲜有人来,临街已经停辆没有拍照黑色轿车。张文山下车,换乘黑色轿车,里面早已有前来迎接司机。
他个字没说,黑色轿车便发动。与此同时,廖秘书发动那辆宾利,张文山座驾重新驶入车流当中,仿佛主人还坐在车上。
深宅大院,只有围墙与红外线监控是最新。
雅舍总部在上海,但是每年父亲生日前后,张文山都会在南洋长岛上呆段时间,那时正好肖重云放圣诞节假期,也从学校回来,正好装装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门面。
头天晚上喝得确实多,张文山早上起床头有点痛,先远程处理公司事务,再下楼吃早饭。肖重云已经起床,在楼下吃早餐。正是身体需求旺盛年纪,青年吃得很简单,厨房煮鸡汤细面,撒几粒葱花,没有什油水,远远看见他从楼梯上下来,便笑着打招呼:“哥哥,酒醒?”
昨晚宴会上那幕蓦然从脑海中闪过,连同他自己软弱与失态,张文山脚下顿。餐厅里只有他个人,佣人都出去,连演戏必要都没有。他突然失去吃饭兴趣,便句话也没说,冷冰冰地擦肩而过。
都已经走两步,终于还是转过身去,回句:“醒。”
“下次别喝那多,”肖重云道,“吓跳。”
老人干瘪黑瘦,和很多长期呆在热带,从底层步步爬到顶层契约华工样。岁月与高温蹉跎他们相貌,而残忍血腥生存法则又拿走他们面部表情中最柔和地方,因此坐在大厅正堂八仙椅上时,像是从地狱里召回来鬼魅。
管家报进来:“肖文山少爷回来。”
张文山路走到老人面前,低头喊声:“外公。”
老人扶着椅子颤颤巍巍站起来:“来来来,外孙!让看看你,让看看……”
如果说张文山父亲,肖隶,手里肖家,是南洋只血腥巨鳄,那张
张文山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什东西从背后扔过来,砸在他肩上。下意识用手接,是个厚底玻璃风油精小瓶子,晃眼看上去和外面买没有什不同。
“今年最新作品,”肖重云在身后笑道,“昨晚上调,宴会专用,给你。”
张文山还有事情,便把瓶子往口袋里装,头也不回地走。车就停在大门口,廖秘书在车边已经等候多时,拉开车门,附在他耳边:“大少爷,张老爷子今天想见你。”
张文山坐进车里,驶入吉隆坡如水车流中时,才想起那瓶劣质风油精,拿出来,拧开盖子。股浓烈刺鼻酒精气味冲出来,他皱起眉头,差点把瓶子扔出去。手机恰逢其时地响起来,肖重云短信:“亲爱哥哥,圣诞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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