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只玻璃花瓶,用自身脆弱,撑起表面上坚硬。
经不起碰撞。
最终还是给肖重云发短信。
这个号码是上次他联系自己时留下,自己曾经联系过,但是对方次都没有回应。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换号码,不知道他在哪里,过着怎样生活。
最后次月度评审会上,甚至有人委婉提出来:“既然程小姐最近状态不佳,不如休息段时间?”
张文山就在会议上,坐在长桌尽头,批评这位冒失同事:“程小姐自然有办法证明她实力,毕竟是巴黎留学回来精英。国外回来就是不样,想想当年舍弟重云,只可惜天妒英才。”
“要是这次和Lotus挑战,程小姐赢,你得道歉。”张文山转过头去看脸色苍白程鸢,“要是输,当然们只能请你修养段时间。就算是你,小鸢妹妹,也不念私情。”
身下会议室垫绒椅子突然显得冰冷坚硬,坐在上面,在众人目光中,就像受刑样。程鸢迎上逆光中那双阴冷冷眼睛,尽量笑得轻巧自如:“谢谢,会尽力。”
她也曾勇敢私下拦住张文山,问:“为什这样对?”
忽然转进来,狭起眼睛,问:“程小姐,你团队现在应该专注于LHeureBleue仿香,竟然这有空闲研究其他东西呀?”
程鸢有些茫然:“这是‘忧郁’初样。”
“你管它叫‘忧郁’初样?”张文山笑,“这重佛手柑香气,还以为是地摊货,哪里和娇兰搭上边?”
雅舍董事长就这笑笑,走。
轻飘飘句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分量截然不同。
新人秀上曾经有位叫张松选手,误打误撞调制出循环结构香水,她害怕这后面牵扯出肖重云,挡在前面使用个否
“你猜猜?”
“因为你怀疑帮你,藏肖重云?”
“给找他路设置重重障碍。”
正好有员工路过,程鸢走过去,小鸟依人般站在张文山旁边,甜甜笑笑,声音压得很低:“你活该辈子找不到他。”
话放出去,可是程鸢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仿香状态。
程鸢走到现在这步,靠是才华,和出身。她出身是把伞,将这个女孩子好好遮在里面,让她慢慢长大,心思敏感,察言观色,但始终是漫画里躲在荷叶下避雨小女孩,不擅工于心计。
她花好长段时间,才意味着张文山那句风向标样话意味着什。
那时公司里已经有很多人说,程小姐能是精英调香师,都是靠背景。你看,她仿“忧郁”,仿得塌糊涂。新交上来香水作品,也塌糊涂,在公司内部评审会上被当众驳回……张总和程家是不是有矛盾?当然程家在雅舍有势力,但是毕竟谁是老板?
有时候被驳斥得多,就以为自己真不行。
本来只是仿香中微小失误,最终次次矫枉过正,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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