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碰声放在桌子上,发生声闷响。周天皓站起来,冷笑:“多大家庭问题,能让你躲到这种程度?又不是杀人犯法,又不是大逆不道,值得这样对自己?你想想当年在纪芳丹若勒时候,多少东方学生后辈以你为荣?直到现在都有人在打听,当年‘东方肖’到底被哪家国际品牌金屋藏娇,你这样有脸面对他们吗?”
“没有。”肖重云叹口气。
他身体已经不是当年那好,抽天烟,就靠刚才咖啡提精神。他把咖啡口口都喝光,才说:“多大家庭问题,大得过杀人犯法,大逆不道。你刚才是这样问吧?”
“是。”周天皓说。
“就是
“会把‘忧郁’最终配方表和小样寄过来。”肖重云还在思考灭口问题。
如果是东方肖,定做得到,但是周天皓还是忍不住问句:“这肯定配方完美?”
“母亲曾经仿过这款香水,记得配方每个字,所有香料用量比例和醇化时间。”肖重云叹口气,“实话说,当初签合同让你调东西过来方便仿香,只是为骗设备用用,顺便带着学生锻炼锻炼。‘忧郁’香气,早就刻在记忆里。”
“听说过令堂是非常优秀调香师。”
肖重云起身,咖啡机已经收起来,他只好拆两小袋速溶黑咖啡不加糖,泡好递杯过去,苦得周老板愁眉苦脸。
门来小情人,“你收拾东西,难道因为和令兄吵架,就要抛弃始乱终弃离家出走吗?”
“谁告诉你和张文山见面?”肖重云问。
“你家小鬼啊。”周天皓伸手从包里拿出沓笔记本,“说你撕写令兄名字笔记本,已经撕得没有剩。特地带新来。”
肖重云想,尼玛必须扣张松工资。
窗户被重新推开,门也打开,切回到明亮光线之下。果然房间乱七八糟,衣服拿出来塞进箱子里,旅行箱盖子开着,衬衣半又落出来。香料已经整理好,放在靠门边位置,眼就都看到。从凌乱程度来看,应该是收拾到半又放回去,再重新开始收拾,反复纠结过程。
周天皓边忍着咖啡苦味,边努力做出特别喜欢喝样子拍马屁:“令堂当初是Lotus首席调香师,对东方香韵深有造诣,令尊家业深大,是雅舍幕后老板,都说是天照地设对啊。肖学长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才会在调香上有大有所成……”
“说人话。”
“别走。”周天皓说,“你有才华,为什露头角就跑?”
“家庭问题。”
“家庭问题?”
最后索性关门,个人坐着点根烟。
优柔寡断。
这种场景被人看见,就好比穿着皮卡丘内裤在家里溜达,结果自来熟客人推门而入样。
肖重云想要是有机会,定要把周二老板杀灭口。
“你真想走?”周天皓忙完开门开窗,走过去蹲在藤椅面前,看着他,“那们合同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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