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九点,燕澜好不容易把天天哄睡着,因为担心天天晚上还会再发烧,他抱着枕头和被子就打算在天天床边打地铺。
阿姨看着跪坐在地上铺被子人,心里很是感慨,“燕老师真很疼天天。”
燕澜看着熟睡中天天,轻轻叹口气:他叔叔太忙,没有时间可
谢韵之沉着脸比划手语:吃药,你吃药就带你回家。
天天终于肯妥协,没再拒绝喂到嘴里喂药器。
燕澜把挣扎得筋疲力尽天天放到床上,起身去追谢韵之,赶在他下楼前抓住他手肘:今晚可以留下来照顾天天吗?
谢韵之微微拧眉,“这太麻烦你,有阿姨在。”
燕澜有些低落地垂下眼:明天是兼职合同最后天,下个星期就要开学。
来接他车。
燕澜原本以为他回国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还直在给天天做思想工作,让他等谢韵之回来要好好道歉,天天好不容易服软,结果谢韵之除机场那天在公众面前出现下,之后连几天不见人影,想来或许姚金妮澄清还是给他带来些工作量。
天天看似对此没有什反应,但燕澜有好几次抓到他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在等谢韵之那辆黑色宾利出现。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嘴硬”让叔叔别回家,但心里又害怕叔叔真不回来看他。
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燕澜兼职也已经接近尾声,然而这叔侄俩关系却仍未见缓和。
谢韵之看到这心里微微动,视线落在燕澜冰雪似脸庞上,时间没有说话,过会儿才道:“让阿姨给你收拾客房。”
燕澜见他答应明显松口气,竖起大拇指点几下道谢,随后转身走回天天卧室。
谢韵之在他走后仍在原地站会儿,表情若有所思,但很快就下楼离开。
天天生病时候会很折腾人,发烧头疼不舒服要哭要闹也要发脾气,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两只眼睛肿肿,不肯在床上好好躺着睡觉。
燕澜只能把他抱起来,用条小被子裹着,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自己脸颊去贴他小小额头。
就在燕澜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天天发烧。
阿姨发现后马上就给谢韵之打电话,如实告知天天发烧情况,家庭医生很快就提着医疗箱登门。
天天特别讨厌医生,完全不肯配合吃药,脸蛋烧得红红,手心脚心都在发烫却还是在拼命挣扎推开医生手,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床上毛绒玩具枕头被他扔地都是,最后他还想跳下床躲到床底下,被提前识破燕澜把抱住。
他是个聋哑孩子,你哄骗他是没有用,因为他根本听不见,他甚至连燕澜和阿姨手语都不肯看完,医生手里喂药器被他打掉两次。
最后还是谢韵之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赶回来,直在燕澜怀里挣扎着要打医生天天看到他才肯安静下来,红着脸气喘吁吁,蓝色眼睛直直瞪着谢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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