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躺在东厢,那个他本来打算做婚房屋子,此时已经焕然新。雪白墙壁,木质地板,崭新五斗橱大衣柜写字台,正对床地方有个矮柜,柜上摆放电视机和录像机,窗户上挂着白底碎花长窗帘,窗下还放台缝纫机。
她噗嗤笑出声来,缝纫机这高难度东西她不会用啊,可是为宇哥,她也可以学。以后给他做个裤衩背心什,还挺有情趣呢。
想起进门时看到完整影壁,她笑着笑着又想流泪,那精美好看花墙,砸多可惜。
晏宇走进屋来,见她四处张望着,笑道:“别看,上午办出院到现在没合眼,赶紧睡觉吧。”
钟莹听话地闭起眼睛,他转身回头又道:“对,邱文涛下个月三号公审,你想去吗?”
晏宇辞去九峰工作,全心全意照顾她个多月,直到导师联系他,他才隔三差五去学校趟,开始研究生课业。
十二月底,钟莹复查脑中淤血清消,内伤基本痊愈,只剩骨折要养,医生批准她出院回家。
晏宇叫两辆车,辆装钟莹,辆装老钟父女和其他杂物,引路去朝阳区南小街,直开进香樟胡同,开到十六号门前停下。
老钟茫然:“这是哪儿啊?”
晏宇先打开大门,再从后备箱抽出担架,安置好钟莹,和司机起把人抬进去,再出来迎接老钟。
自她醒来就没问过那两人消息,偶尔听戴元和晏宇讨论几句,也是只针对邱文涛人。钟莹又睁开眼:“怎只审邱文涛吗?苏燕云呢?”
“她在会龙观医院,以后大概是不会出来。”
老北城有句口头禅,你得去会龙观治治脑子。那可是相当专业精神病医院,生意好得不得,苏燕云不断努力,终于拿到定居证。
“钟叔,您进来看看,这是原本准备和莹莹结婚房子,她住院这段时间,奶奶已经找人整修好,该添置东西也都添置,您看看还有什不到之处。出租房那儿离主干道有点远,上下五楼也不方便,就让她在这里养伤吧,静姐也可以住在这里。雇个保姆做饭,明天就来。”
老钟:“这这合适吗?”
晏宇腼腆笑:“钟叔,莹莹情况稳定,知道您不能老在北城呆着,把她交给您放心吧。”
老钟:“不是不放心,可是这新房,莹莹和你不是还就这样住进来哎呀。”
“别哎呀妈呀,”钟静爽快地朝正屋走去,“迟早事,您还有什意见不成?来看看这房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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