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机边偷看钟静,夜里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不知打多少电话呢,等会儿顿臭骂跑不掉。
很意外,传呼机里接二连三跳出来号码全部来自许卫东,从九点多直打到十点,是遗漏什东西?今天说好还会过去,他不至于这着急吧。
许卫东不是守规矩人,但有样好,挺勤力,从不睡懒觉,该工作工作,该玩玩。这个点应该起床,钟莹蹑手蹑脚走去客厅,拨通他新大哥大。
那边懒懒应声,听到是她,立马精神起来,连珠炮似地问出串问题。
钟莹很淡定:“你那边有人吗?找个没人地方,或者来海甸请你吃早饭,有件很重要事认为应该告诉你。”
清晨六点半,钟莹从梦中醒来,听到姐姐在小阳台上朗诵英文诗歌声音。她每天都起得很早,每天都会在吃饭前先来顿精神早餐,为照顾妹妹睡眠,她总是把自己关在小阳台,音量也压得低低。
钟莹从没被她吵醒过,今天也没有,夜里三点多才勉强睡着,半个没头没脑噩梦又惊吓她敏感神经。
懒懒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想起晏宇昨夜话,五点四十那趟车,太早,你不用来送。
所以他就是要走。钟莹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昨天悲伤之余竟然还生出种晏宇想欲擒故纵,故意用分别来试探她念头,呵呵,他又不是她,哪有那多心眼。
十六号房子很宽敞,进门也有个角院,只是没有后罩房。晏宇带她参观圈,每个屋子都打开电灯让她看个仔细。东厢大概是他打算做新房用,刮墙皮,堆些木头,可惜活儿搁置,乱糟糟材料扔在地上显出几分荒败感来。
“你回答是不是就行,马上要上班,哪有空听你废话。”
“关于小柔姐。”
小时后,钟莹坐在许卫东新换四圈车里吃包子,捏掉腿上根粉丝,她看眼旁边阴着脸男人:“其实昨天就想说,没找到合适机会,小柔姐也再三叮嘱不要告诉你。不过你别怪她,她父母都在建溪,苏二叔家就算她娘家。以你脾气知道这事儿肯定不允许那娘俩再登门,对她来说丢脸又伤心,体谅体谅她远嫁难处吧。”
许卫东恨恨砸把方向盘:“体谅得吗?她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骗说
要出门时候,不记得是谁先主动,他们在角院那儿亲起来。用力,疯狂,拼命地亲,钟莹脑袋晕乎乎,肩背在影壁上蹭得全是灰。那时她还有空想,这块影壁是完整啊,几年后为什残呢?
她口干舌燥浑身冒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摸上晏宇皮带,被他阻止。
他说,等你嫁给。
说什嫁?真扫兴。十三年,该存在问题依然存在,她怕也没那长情。
钟莹伸个懒腰,从床头柜上摸起传呼机看时间,发现处在关机状态,这才想起昨晚释放热情时它个劲响,便随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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