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
又个小时后,两人在沙发上亲得难舍难分,晏宇忽然从沙发垫子侧面抽出张窝成团纸,展开看,纸上赫然画着“行为艺术”——个没有五官没有头发穿着华丽长裙,但同时露出上半身女人,双大手从画纸边缘伸进来,捧住她重点部位。
他受到惊吓,手抖扔在地下,讶然看着钟莹:“这是什?你画?”
钟莹心中把能骂脏话都骂完,脸上却露出副“你没见过世面”表情。淡定拾起那张纸:“这是对弗里达致敬之作,还没完成,主要想致敬她勇于揭露男权社会压迫女性物化女性丑陋现实,你没有从笔触里感觉到悲愤和震撼吗?”
晏宇:没有,丑陋倒是感觉到。
做事,晚上也不准来,那就是甭来呗。他翻到边,仰面躺着,闷闷地说:“枕头就不拿回去,留它在这里陪你。”
钟莹这才发现,床上并排摆两个枕头,个新个旧,盖着样枕巾。旧那个花边都褪色,看起来使用不少年头。
原来晏宇让她看就是这个,她当真没发现,因为双人床上就应该有两个枕头,以前她身边那个属于晏宇,后来她身边那个属于钟静。
二月中,钟莹从宿舍搬出,临走请舍友们吃顿饭,没有留下出租房地址。她要开始过她自由自在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早上七点起床,下楼打个人力车,块钱拉到人大,去食堂吃早饭,八点上课。下午如果有必修就留在学校,没有就早早回家,在附近小饭店里解决中饭和晚饭。
钟莹努力把她喝多乱画丑东西往高大上方向引,滔滔不绝跟晏宇讲解个多小时文艺复兴特殊时期,前现代风格,以及弗里达悲惨艺术人生。最后终于得到句“你果然有艺术细胞”评价。
到晚上,他不想走,磨蹭到快九点,摸摸这儿看看那儿,思考半晌作出决定:“要给这里装个电话。”
“没有必要,你给打传
钟莹划块巨大镜子,买画架,录音机和大量打口带,回到家拉好窗帘锁好门,按开音乐就开启她快乐晚间时光。
作画,跳舞,唱歌,看书,喝酒,光身子走来走去,对镜欣赏美丽,简直不能再幸福。
但是这样快乐日子只过周,准确说是五天,就结束。
搬出来第个周六上午,她还在上课,接到晏宇中午要来接她留言。想起房里乱象,钟莹咬牙早退,冲回家顿收拾顿乱塞,然后再马不停蹄赶回学校,迎接晏宇到来。
他和她起回去,亲切关心这周她独自生活情况,对厨房粒米未动,冰箱里蔬菜腐烂现象提出质疑。钟莹说不会做饭,更不会使用那种老式可怕液化气灶,你以后别往这儿买菜。晏宇没吱声,在书架上扒拉半天,找出本菜谱,说幸亏早有先见之明买这本书,来学,做给你吃,以后不许再吃小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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