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钟莹回答是,太少,不值得拼。赵月兰问,多少值得你拼?钟莹诡秘地笑,说正在拼,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去餐厅弹琴事没有瞒着晏宇,钟莹解释自己小时候就接触过脚踏风琴,参加音乐社之后除练鼓也跟着那位练古典钢琴学姐学习过段时间。她天生乐感好,如今简单钢琴曲不在话下,反正餐厅里人都在吃饭,她做个背景音乐,也没人吹毛求疵挑剔她技艺。
晏宇和艺术有壁,压根不知要练出钟莹“乐感”有多难,只因为见识过她俩月把架子鼓打得像模像样,便接受这个说辞,狠夸她顿,说她有艺术细胞。并且因为琴师工作时间短,不用和客人接触,他之前种种担心也放下,高兴地表示以后他负责接她下班。
导师让晏宇暑假期间管理实验室,于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整理资料,写他新论文。上周,苏燕云去次,仿佛忘记那晚失态和尴尬,像什事都没发生过样询问晏宇是否需要她帮忙。
这天约会时,晏宇把此事告诉钟莹:“把实验室锁上,没让她进来,她隔着门说,拒绝。”
怎算工资?”
“天六十五,日结。”
小廖倒吸口凉气,学金融人对数字非常敏感,稍微过脑子就算出月收入:“那你个月能挣千九百五十块啊?”
钟莹笑:“怎可能?天天弹琴要累死,就周五晚餐,周六和周日中晚餐弹下,天三到四个小时。其他时间如果店里需要,算加班。”
小廖掐指算,哪怕个月只干十二天,钟莹也能挣到七百八十块,比服务员四百五工资高多。
钟莹啼笑皆非:“这不是你应该做吗?学校没人,你们孤男寡女在块儿,多影响小苏名声
她心中酸意还没弥漫出来,就听钟莹道:“三岁学琴,十年不间断,多时候每天练六小时,少时候也有两三个小时,手指弹肿老师都不让休息。要不是为社会实践,这点工资配不上付出勤奋和汗水。”
小廖顿时什酸气都没有,有金刚钻才敢揽瓷器活,她光盯着钱多钱少,没想过人家学习这门技能背后辛苦,把高工资给她,她也拿不起啊。
从这天起,钟莹成勤工俭学队伍中最闲人。赵月兰早起去出版社搬砖时候,她在睡觉;中午回校吃饭,她刚起床;晚上下班回来,她要就是躺在床上听音乐,要就是做瑜伽,敷脸,保养,看新上市《大众健身》杂志,或者不见人影,出去约会。
到周末该她搬砖时候,她依然没有打工人样子,依然长裙飘飘妆容精致。出去几个小时回来就喊累死,还给她老板起个绰号:牙牙怪,因为据说他离开“YaYa”无法正常说话。
赵月兰深深觉得同人不同命,钟莹明明也是个小穷鬼,还是个虚荣浮华贪图享受小穷鬼,为什能达到对钱可有可无,偶尔还嫌它扎手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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