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把他嘴硬当作还在生气,拉过椅子将他按下,脱他帽子,从被窝里摸出热水袋塞到他手里:“好好别气,你没有听错,是没想到你这晚还来找,误以为舟桥回来,他最喜欢敲窗户,每次都把烦得要死。”
“李舟桥经常来敲你窗?”
“不是经常,把从小到大次数累积起来,就显得多。他来找也没正事,就是为玩,所以怎会等他呢?只是种条件反射而已。”
晏宇摩挲着热水袋,低声:“也没
军大衣上又是雪又是水,贴在脸上冰凉沁骨,她微微发抖,伸手去解大衣木头纽扣。晏宇浑身颤,忙抓住她手:“莹莹。”
“你不冷?”钟莹抬头看他,“只是想给你暖暖。”
怎暖?晏宇立刻想到火车夜。从室外到室内已经缓过口气,钟莹锁门行为又让他心脏砰砰乱跳,长这大第次知道做贼是什感觉——心虚。
待到她扑过来时,他脸烧颈热,全身上下哪里还有丁点寒意。
“不不用,不冷。”
势弥补。也顾不得做什保持距离乖乖女,钟莹紧握他手:“怎这冷,你到底来多久,说啊!”
“没多久。”
“骗人,你眼睛上都积雪!”钟莹把窗户推大些,用力拽拽:“进来,翻进来暖暖。”
晏宇向后退:“别胡说,你休息吧,走。”
钟莹松手:“走什,你来不是为见?你不想进来,翻出去也行。”
这里空间更私密,贴身拥抱很容易越界,钟莹便不强求,抓起他手使劲搓搓,又放在嘴边哈气:“脸都冻青,你到底在外面呆多久?”
两个小时,又是两个小时,比在宿舍楼下那俩小时更难熬。他七点来到钟家外,见钟莹房间黑着,还以为自己判断失误,她真去姥姥家。直到听见东边房间里传来她和她爸讨论电视剧声音。
那时候他应该走,确定她在家就好,等这个周末过去,老钟上班再来找她也行。但晏宇没走,他靠在钟家外墙根下,听着她嘻嘻哈哈笑声,忍受着低温,寒风和飘雪,把自己快冻成冰棍,生生站两个小时,终于看到她屋里亮灯。
多傻?可是来都来,不见她面,问清状况,回家也睡不着觉。他为什回珠州,就是为她啊!
“会儿,没多久。”晏宇捡起棉袄,给她穿上,“扣上扣子,别冻着。”
说罢就要往写字台上爬,她腿上只穿条薄绒裤,上身披棉袄,爬桌子棉袄就掉,单薄肩膀让人看着都冷。
“不要胡闹。”
晏宇阻止她,她就那跪在写字台上居高临下望着他,眼神又心疼又委屈,缩着身体打个寒战。
胆大心细脸皮厚,那瞬间他想到七字箴言。虽然知道夜翻女儿窗是大不妥行为,但真就此告别,他回家定会后悔。
三分钟后,钟莹关好窗户,拉严窗帘,把屋门反锁,转回身三步并两步,头扎进晏宇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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