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话吗？”
“没有。”
“能不能告诉
，她姥姥家住在哪儿？”
话筒里传来
声冷笑：“不能，莹莹会在她姥家直住到开学。”
“”
他哈哈哈笑得豪放：“现在
年轻人不喜欢介绍相亲，讲究自由恋爱，们也要跟上时代，创造有利环境，不做过多干涉，对吧，钟处长？”
老钟：？？？
这是什
混账话？别以为你是副军长就不敢揍你真不敢，但是可以鄙视你！想以权压人？以权谋私？做梦，老钟铁骨铮铮！
晏宇对他爸莽夫行为无所知，每天都胆大脸皮厚给钟家打电话，老钟接过两回，态度冷淡；钟莹接过两回，告诉他老钟不准她出去玩，再等等，等他下部队搞年前点验两人就可以见面
。
第五个电话又是老钟接。
给什吃什，不挑食，像他爸。
这懂事孩子终于开口说喜欢，可喜欢是个人，不是物件，父母不能双手为他奉上。
曲红素心有戚戚：“喜欢就追，妈妈支持你。”
“怎追？”他早把心意剖白，还要怎追？
老母亲叹息：“这还要教你？那天从青年文摘上看到句话，追女孩铁定管用，就是不知道儿子你做不做得到。”
是夜，北风潇潇小雪飘飘，室外天寒地冻，钟莹看完最后集雪山飞狐，老钟已经在床上打起呼。她抱着热水袋回屋睡觉，关电灯，开台灯，刚把热水袋塞进被窝里，后窗户就响起久违“叩叩”声。
那刹那，她恍惚以为是舟桥回来。他不像晏辰那样敲三声，也不像蛋蛋那种无章法地连敲，他向都是短暂而急促叩叩两声，没人搭理，再叩叩两声。
钟莹把拉开窗帘，玻璃窗外站着模糊人影，她又赶紧推开窗户，寒风吹得她打个激灵。雷锋帽，军大衣捂得严严实实，个头差不多，她欣喜伸出手：“舟桥！”
那人从压得低低帽檐下抬起眼，睫毛上挂层霜，拉开围巾，面青唇乌，说话都有些不太利落：“你在等舟桥？”
钟莹呆住片刻，迅速变脸，泫然欲泣把
“喂。”
“钟叔，是晏宇，钟莹在吗？”
“去她姥姥家。”
“什时候回来？”
“过完年。”
“什？”
“胆大心细脸皮厚。”
曲红素动身去北城之后，家里只剩相对无言父子二人，晏副军长已经从老婆那里得知晏宇回来原因，心里滋味难言。直说回来追女孩就好，还找什陪爹过年理由，伤人心。
不过儿子是他骄傲，学业如既往地优秀，只会给父母争光从不找麻烦。如今有喜欢女孩子，当爹帮不上大忙，小小推波助澜下，也算不辜负老婆临走前嘱托。
于是某日去后勤部检查工作，“偶遇”老钟，亲切地表示让钟莹去家里找小宇玩，培养培养感情。还给出具体时间，周二，四，六他作为值班首长都不在家，钟莹不用感到拘束。如果老钟同意话，让晏宇去钟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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