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估分多少？”
“五百九左右。”
“五百九有希望
，你改志愿
吗？”
“没有。”
钟莹估分取悦钟静，配合她狠敲老钟
笔旅游基金。来到改革开放最前沿，姐姐大开眼界，妹妹乐不思蜀，头扎进各种批发市场大买特买。
去完深城去羊城，在西关，上下九，以及刚刚建成开业白马服装里，钟莹险些流下热泪。琳琅满目啊！时尚是个圈，经典永流传，只要拥有双发现美眼睛，三十年前三十年后她都是最洋气时髦崽。
花光旅游基金，还问大舅借几百块。钟静不是不想拦，可是妹妹买三件就给她带件，偏偏她挑衣裳总能挑到钟静心坎上，扬长避短，哪儿哪儿都好看，穿上舍不得脱。买衣裳还要买鞋子，买鞋子还要买配饰，说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仿佛不配全，这衣裳就穿不出门似。
坐上返程火车，邻座人看到他们庞大行李都在问：“你们也是去羊城进货？进啥款式，好卖不？”
开放初期，遍地黄金，只要肯吃苦，个月跑趟倒买倒卖，凭钟莹眼光不出年就能挣得盆满钵满。
闪发光。
晏宇心跳不止，再次深刻认识到钟莹长大这个事实。她已经十八岁，成年，言行神态比两年前少稚嫩，添明艳，多看几眼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无法直视她眼睛，便偏头道：“笑什
。”
钟莹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可是听姐姐说，华大学习很紧张啊，全国尖子生都集中在那儿，个个比着学。
这个人其实懒得很，也没有什伟大志向，如果不是有点动力催着，上个珠州学院也成。”
她脑袋歪，忽然靠近他脸：“晏宇哥，你猜是什动力？”
电话里安静好久好久，电流声滋滋作响，总机拨键监听咔哒声清晰入耳，“喂，喂，电话是否讲完？”
“还在。”
总机快速切出去，晏宇又沉默会儿才开口：“等你去报道，写信告诉地址，以后们继续通信，好吗？”
“好。”
但很抱歉，她不能吃苦。
回到家整个人累散架，学当初钟静样睡天夜，醒来接个电话。
“你回来。”
“嗯。”
“和晏辰回北城，奶奶要见他。”
馨香猛地逼近，热息扑上脸颊，晏宇脑中轰轰作响，呼吸何止困难，已然停止，“不不知道。”
他以为她会主动解惑，可钟莹却迅速远离，大步前行，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知道就算，晏宇哥你回去吧，别忘吃桃，志愿事会再想想。”
溜得太快，等晏宇从震撼中回过神，街边只剩他人。
七天后，钟莹晏辰李舟桥古南平参加高考，分布在不同考点，晏宇送弟弟，就不能送钟莹，只好在心里默默给她加油。
他不知道钟莹有没有改志愿，也没机会问。高考结束，钟莹大舅舅就带着姐妹俩到深城看望儿子，并旅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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