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笑声,“要是被姐抓到俩大晚上在外面说话,她能骂死。”
晏宇很快联想到两年前事和钟静对他经常白眼以待态度,道:“关玲那时候不懂事,你不生气吧?”
“以前也没生气过,”钟莹貌似不在意,“理解关学姐心情,只是给姐造成点误会而已。她生怕跟你接触,会有人找麻烦,所以只敢写信啊,呵呵。”
这话说不上哪儿不对,反正晏宇听得心头郁郁,闷声道:“和关玲只是同学”
还想公平公正地加个“朋友”,可是高考前闹剧让他说不出
“不能冒险。”
“”晏宇叹口气,“你对自己太没信心,知道你这两年有多努力,不试试怎知道不行呢?就算不行,还有第二志愿托底,如果考出高分,你去上南大岂不是要后悔?”
“呃,南大”
“钟莹!莹莹!死丫头跑哪儿去!”
钟莹刚想说话,钟静大嗓门就在院子里吼起来。她吓得激灵,把攥上晏宇胳膊,“们往前走走,千万不能让姐看见和你在起。”
钟莹低下头沉默片刻,“你等会儿。”
关上窗户拉起窗帘,他看见那苗条影子越来越远。五分钟后,家门响声,轻若近无脚步靠近。
钟家后面有个小仓库,原先是堆军需用品,现在空置。左边和右边各有条小巷,通达家属院南北门,没有路灯,只有巷内人家小院里透射出微微光亮。
两个人站在暗影中,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表情,钟莹细声解释:“姐正在发火,就不请你回家坐。”
她说着伸出手来,手上黑乎乎圆乎乎坨:“晏宇哥,给你桃子吃,洗过。”
晏宇也激灵,他穿是短袖,钟莹手直接抓住他手臂,那块皮肤火烧般滚烫,思维瞬间停滞,什也来不及想,任她拉着往南边巷子里快步走去。
实际上钟莹只拉他下,两秒不到,动步就松手。钟静喊几声没人理,果然开大门出来查看,钟莹走得飞快,做贼样。
等走到巷子中段,她回头,晏宇就跟在她身后,步没落。
越往前走,光线越明亮,巷子尽头是食堂后门,路灯和大玻璃窗里日光灯照得那片亮堂堂。
钟莹松口气,放慢脚步与晏宇并行,朝南门走去。
夜虫趴在草堆里啾啾鸣叫,晚风拂过鼻尖,送来肥皂和痱子粉混合清香。小姑娘长高,更瘦,下巴轮廓尖尖,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
晏宇隐秘急躁感散大半,又年不见,重逢第句话没打个招呼,出口就是质问也有点不妥。可是来时,他真很急躁,不报华大就算,为什第志愿竟不是北城学校?
“谢谢。”接过桃子,他左手换到右手,右手又换到左手,轻声道:“钟莹,为什没报华大?”
“考不上。”
“你去年不止次考进年级前五,三次总分超过历年录取分数线,为什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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