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不动地趴在芦苇里,想快些把气缓匀,他也好快些跑到有人地方求助,回去找魏庭之他们。
阴沉沉天色积压阴郁雨云,连日来阴天阵雨终于在今天落场大,滂沱大雨哗哗作响,瞬间就把芦苇里春生浇个透。
春生无知无觉地趴在雨里,脸颊枕着手臂,闭着眼睛好像睡着,直到乌云密布天际翻涌刺目闪电,连声惊雷骤然炸响,春生才在震耳欲聋雷声里猛然惊醒,爬起身如梦初醒地环顾四周。
他凝固在下巴鼻血被大雨冲掉许多,连带着刚才不小心从坡上摔下来蹭破出血。
眼看这场大雨时半会儿是停不,春生也只好从芦苇丛里爬起来,拖着疲软双
近郊山林上植被长年无人打理,在日晒雨淋中野蛮生长,多蚊虫没有路,在这种荒郊野地就是真遇上蛇也并不奇怪。
春生不怕蚊虫老鼠,但他怕蛇,无论长短大小,只要是蛇他就害怕,因为小时候在福利院有过晚上睡得好好被从窗外爬进来小蛇钻被窝经历,他对蛇是只要看眼胆子就先被吓掉三寸。
从仓库跑出来之后多亏这两天这些绑匪有给他吃东西,他跑起来双腿至少还能有点劲,不至于发软跑不动,但他跑着跑着把那个废弃旧仓库远远甩到脑后没多久就让条挂在树枝上黄色菜花蛇吓得屁股坐到地上。
那条菜花蛇似乎还未成年,蛇身不足米,但即使这还算是条幼蛇,可在怕蛇人眼里其冲击力和恐怖感依然无法形容。
春生坐在地上表情空白地和那条挂树上蛇对视,浑身力气都好像被抽得干二净,跑那久都没软双腿这会儿软得他没力气自己爬起来。
也不知过多久,春生从恐惧中回神,他不敢把眼睛从蛇身上挪开,怕蛇在他没注意到时候爬下来钻到草丛里,他只能眼睛盯着蛇,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天然地知道自己动作不能太大,也不能背对蛇。
如今往回跑是绝对不可能,他只能往前,就算这前有蛇他只能自己想办法绕过去。
阴天树林里潮湿,没有太阳就算是白天,在枝繁叶茂,荒草丛生林间光线也仍是昏暗,春生猫着腰和那树上蛇保持三米以上距离,轻手轻脚地从旁边绕过去,寒湿天里竟硬是出身冷汗。
等他绕过那棵挂着菜花蛇树,感觉自己安全才扭头撒腿慌不择路地疯跑,气儿不停地跑,不小心从小坡上摔下来连被蹭破出大片血手掌都没有停下查看,忍着疼得钻心屁股瘸拐地走,直到他再没有点力气,再也走不动也没有忘记要把自己藏起来,躲在比人还高芦苇里干呕。
若是在半年多以前,这点运动量对春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但他如今体魄和越来越差肺活量和以前根本没法比,他能从废弃仓库跑到这里来就已经是拿命在跑成果,整条呼吸道火烧火燎地疼,嘴里满是血腥味,头晕眼花连自己刚才是从哪里跑过来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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