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便摸摸身上口袋,果真让他摸到条钥
在他温声安慰下,春生勉强止住哭声,他抓起几张手纸擦眼泪,瓮声瓮气地说:“和魏先生吵架,说好多难听话,魏先生伤心,他以后再也不想跟说话。”
男人起身去给他倒杯水回来,看他喝下去半杯才问:“你们为什吵架?”
“因为魏先生不让大家跟说话,因为老是往外跑跟颖颖她们玩,魏先生不想跟朋友玩。”春生很难解释魏庭之让宅子里佣人们孤立他,含含糊糊说通男人也才勉强听明白些。
“所以你觉得魏先生这做很不好,就和他吵架?说你讨厌他?”
春生垂着泪眼点头,鼻头都红。
春生自己个人冷静下来才慢慢回想在书房和魏庭之吵架时,魏庭之说那句“你也觉得死要是魏庭之就好?”
当时春生虽在气头上,但也没有忘记马上反驳,他只是说他讨厌他,他从来没有那想过,没想过魏庭之要是不在就好。
可是魏庭之说那话时表情总让春生遍遍回想,也慢慢想起来魏庭之原来有个哥哥,后来去世。
他还记得自己第次听颖颖说起时候心里有多难受,他不认识魏庭之哥哥,但听颖颖说过是个很好人,那好个人被坏人绑架害死。
那时春生只是想想他临死前该有多恐惧心里就十分难受,他作为个和魏泓之素未谋面陌生人都尚且如此,那失去哥哥魏庭之心里该有多痛?是不是想过如果自己能替哥哥承受那些,替哥哥去死就好?
“那这是怎回事?还有这些。”
男人拿起那条锁链,又指下春生脖子上那些痕迹,内心五味杂陈,嫉妒和不甘像石头样压在他心上,闷得他喘不过气可他什也做不。
春生看眼脚上锁链,“不听话魏先生就要这样把锁起来,脖子是魏先生咬,他喜欢这样咬。”
男人沉默地看着那条锁链,半晌才像被刺眼睛,匆匆扭开脸,“你知道钥匙在哪儿吗?先帮你解开。”
“不知道,钥匙都是魏先生拿着。”
他定是这想过,所以才会这说,才会说死要是魏庭之就好,他不光自己这想,还觉得大家也这想,那魏庭之该有多委屈?该有多伤心多难过?
春生眼泪成串从眼眶滑落,感觉自己心脏揪得发疼,他泪眼朦胧注视面前人,看着这段时间以来朝夕相处脸庞,透过那温和眉眼看向另个冰冷灵魂,遍遍说着,“没有那想,没有那想。”
这是第次,春生在透过眼前人看另个人。
对着这样双饱含自责,明明是在看着自己却又不是在看着自己眼睛,男人几乎说不出话。
眼看着春生不过会儿就把自己哭得满脸泪水,男人只能先去找纸巾给他擦眼泪,帮他擤鼻涕,先温声哄他,“不哭,发生什事情你要先不哭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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