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
“最不喜欢你!”
“讨厌你!”
仿佛让记榔头狠狠敲下脑袋,这刻春生内心所有对魏庭之恐惧都消散,取而代之是股愤怒,股不知从哪来,由星星之火变成燎原大火愤怒!
春生呼吸越来越急促,瞳孔慢慢放大,他胸膛微微起伏着,结结巴巴地几乎咬到自己舌头,“,不想,不想再听你话!”
魏庭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说什?”
春生用力地换气,好像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你,你不可以这做!”
他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神经质地抬起手用力摩擦自己脖子,好像要擦掉那些没有消散牙印和吻痕,用力得皮肤被擦出片通红。
春生愣怔得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别什东西,是什他说不出来,反正不是个人,不是春生,不是他自己。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世界是什样取决魏庭之心情,取决于他觉得他听不听话。
听话他能好过些,比如他可以去泳池玩水,可以有小人书和他小时候渴望玩具,有美味可口下午茶。
可旦魏庭之觉得他不听话,那等待他可以是任何东西,他会变成个所有人都看不见透明人,被全世界抛弃,好像除魏庭之他什也没有。
直以来春生对他所有撒娇和讨好几乎发自本能,可是这股所谓本能是他本来没有,他本来可以不用这样,不用战战兢兢,不用害怕魏庭之不高兴,不用小心翼翼地拿自己身体讨好他。
他爆发让人触目惊心,明明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但他此刻几近崩溃模样却让人感觉震耳欲聋。
魏庭之直直看着他,脸色神色不改,可他紧握着椅子扶手手背早已爆出青筋,也,bao露他内心根本不平静。
就像是忍耐到极点,魏庭之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向春生,用力拉住他还在摩擦自己脖颈皮肤手。
春生颈动脉附近几乎让他擦得渗血丝,但他好像点也感觉不到疼,他浑身发抖,呼呼喘着粗气和魏庭之对视,像头被逼到绝境,无路可走小兽。
然后就像终于找到可以反击他武器,春生直直盯着他,字句说得非常清楚。
那是什让他不知不觉变成现在这样,不再是春生呢?
他现在到底是什?
巨大疑惑像张密不透风网罩住春生,他本能地觉得冷,觉得有阵寒意正由内而外地散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就不是原来样子。
甚至他原来是什样子他都已经想不起来,因为魏先生每天都在遍遍地告诉他,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他不能自由自在地想去哪就去哪,他做任何事情首先都要得到魏庭之同意。
可他原来可以不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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