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躺上来晚晚就会好好休息,但事实上并没有,他在用浓浓鼻音和他说话,可能有鼻音缘故,尾音比之前
“起睡吧。”
这回不再是询问。
春生听出来也没动,为难地挠挠头,他不想跟晚晚抢床,他已经生病很不舒服,就该好好睡觉。
他家床那小,他要是也起睡,晚晚还能好好睡觉吗?肯定不能。
春生神色为难地摇头,“不困。”
他还是存点以为没人知道心思。
男人听出来只是笑,“够穿。”
春生低头呐呐不语,失落得可怜。
买完药和内裤回家,春生捣腾热水壶烧水,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倒凉,倒成恰到好处水温再送去给躺在床上人,“晚晚,水不烫。”
实在像个听话乖巧小媳妇,还是那种从小养到大,只等到时间娶进门。
听到春生说今天不去上班,男人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挺高兴,因为这说明在春生心里,他比上班挣钱更重要。
他没有发现他在为件可能是稀松平常小事感到愉悦。
有人说爱情到来可以是无声无息,也可以不像人们所想象那样有千百种波澜壮阔姿态。它可以是只轻盈落在对方肩头上蓝摩尔福蝶,也可以是晨光熹微里落在对方身上金光绚丽,那秒钟连浓睫投落下阴影都可以美出千百种颜色。
对男人来说,他“无声无息”是在紧挨着车水马龙人行道上,春生从他手里接过喝完豆浆纸杯转身丢进垃圾桶里,走回他面前愁着小脸可心疼地看着他,“晚晚,你头还疼吗?吃完早餐不能马上吃药,要等会儿才能吃。”
男人安静地看着他,看他因说话不断开合唇缝,看内里时隐时现红艳舌头和皓白整齐牙齿。
“那也不困。”男人说完挣扎着要坐起身。
春生见状下就急,手伸拉住他手肘不让他坐起来,“别……”
男人回头看他,还是那句话,语气换回询问,“起睡吗?”
春生只能脱鞋往床上爬,他怕他不听话男人也不好好听话。
可他真不困,躺在床上又像昨晚样被男人紧楼着腰,他也只能烫着脸和耳朵听自己像打鼓样心跳声。
两粒胶囊吃下,男人躺平睡在床上,春生蹲在床头边双手捧着脸蛋看他。
他本来是阖着眼假寐,因为实在头疼,但过会儿又忽然睁开眼睛,偏头和春生对视。
“起睡吗?”
与生俱来优越音色是感冒鼻音也压不住好听。
春生耳根发烫,羞赧地摆手,“不困,你好好睡吧,守着你。”
他轻舔下嘴唇,没有说话。
春生惦记给他买内裤,就近找家店,货架上盒盒平角内裤摆放齐整,码数由小到大排列。
“晚晚,你要穿多少码?”
男人眼睛搜寻货架,不看牌子布料,只看价钱,最后拿盒最便宜,“就这个。”
春生两手接过盒子包住,“要不要多拿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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