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时间,他已经完全适应有裴燿日子,受信息素影响,心理上也对alpha产生难以忽视依赖。
余安辗转反侧,最终摸上自己腺体,经过些用药,疤痕增生淡很多,不像开始那样摸着割手,不用看也知道枚椭圆牙印像纹身样刺进皮肤,摸不出存在感,却永远都在。
他把被子往上拉拉,盖住小半张脸,在黑暗中睡过去。
演奏下午四点开始,他们吃过早餐坐着大巴往音乐厅去,这是个沿海北欧国家,天色蔚蓝不染纤尘,阳光明
余安回复好,退出群聊看着与裴燿对话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进来,心里闷闷,想打个电话又觉得没必要。
手机震动下,有新消息进来,余安眼睛亮瞬,看到是乐团群消息之后又恢复平静。
群里在讨论晚上吃什,明天下午演出,他们需要把各自状态调整到最佳,前晚都是要吃喝放松,平时训练得够多,大家对自己实力也有信心。
余安沉默地看会儿消息,主动说今天坐飞机太累,需要好好睡觉,就不去。
大家理解他身体情况没有勉强,让他安心休息。
飞机坐将近十个小时,机票是乐团统定,原本都是经济舱,裴燿送余安来机场时候为让余安坐得舒服点,给他们集体升舱。
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对头等舱舒适度和服务都非常满意,只有余安兴致不是很高,戴着眼罩睡觉,可不知怎,哪怕斜躺在沙发椅中还是睡得不太舒服,耳边是窸窸窣窣交谈声,直处于浅睡眠状态,比没睡更困。
用餐时候,旁边苏卉问道:“余安,你是不舒服吗?”
余安:“没有,怎?”
“看你吃不下东西,这又是你恢复之后第次上台参加大型演出,”苏卉有些担心道,“怕你身体吃不消。”
余安把手机扔床上,打开箱子把睡衣拿出来,进浴室洗澡。
他确实累,把头发吹干后钻进被窝,习惯性侧躺却发现没有东西可以抱着,身后也没有熟悉而安心气息和温度。
裴燿将他标记,腺体里注入alpha信息素,让他永远染上檀香馥郁,可终究不及裴燿浓郁。
床单很干净,没有任何味道,只是被褥不似家里柔软,枕头也是余安不习惯高度。
他睁眼盯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习惯”是件多可怕事情。
“这个土豆泥确实太难吃。”余安笑笑,“没事,别担心。”
经过漫长飞行,飞机因为延误,最终比预计时间晚两小时到达机场,落地后余安把手机开机,给裴燿发个消息,直到酒店对方都没回。
房间是单人,余安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很久没有长时间出行,现在身体不比以前,还真是有些累着。
他很困,却睡不着,想到明天演出,心脏跳得有些快。
在父母群里报个平安,群里很快秒回,让他注意身体,别太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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