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不喝水,帮你要杯橙汁?”柯熠辞试图转移温翎注意力。
温翎摇头:“不渴。”
得,柯熠辞叹气,小朋友倔得像头牛,他靠在椅背上,歪头倚着温翎肩膀,嘀嘀咕咕:“都怪你吊胃口,这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温翎假装听不懂他卖惨,铁心不给柯熠辞碰到书包机会。
飞机降落羽田国际机场,柯熠辞连小黑盒子面都没见到。他跟上
“下周。”柯熠辞说,“邮件发你邮箱。”
“行,会儿批。”任娴说。
温翎仍在央视实习,只不过这周举办毕设展,他顺理成章地请假忙毕业事情,以及神秘小黑盒子。
“决定?”师嵘说。
温翎点头,他握着母亲礼物,说:“应该给他,安全感。”柯熠辞是个十分能忍耐人,他时刻感到不安,却不会直白地告诉温翎,他失眠、炫耀和保护欲,虽然很可爱,但也让温翎担忧。
“不要。”温翎故意吊他胃口,他抱紧书包,目视前方,“们去,你家。”
“家?”柯熠辞发动汽车,“为什?”
“护照。”温翎说,“买机票。”
通常是柯熠辞规划游玩路线,好脾气温翎全程跟随,这次颠倒个个儿,柯熠辞觉得新鲜有趣。他听从温翎意思回到出租屋,打开床头柜拿出护照,递给温翎:“然后呢?”
温翎当着柯熠辞面,订下两张去日本东京机票。
“怪不得。”柯熠辞说,“艺术家就该有点脾气。”
结束采访,温翎提着书包准备离开展馆,柯熠辞说:“不用守着作品吗?看其他学生都在这待天。”
“不用。”温翎信心十足,“他们,看得懂。”他朝妹妹挥挥手,牵起柯熠辞踏出场馆。
“去哪?”柯熠辞头雾水。
温翎问:“你开,车吗?”
抑郁情绪仿佛深埋地下种子,点点小事便会给它机会破土而出。柯熠辞希望温翎越来越好,温翎也想要柯熠辞活得无忧无虑。
“那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份礼物。”师嵘说,她起身拥抱温翎,“小羽长大。”
温翎无言地拍拍母亲肩膀。
北京飞东京,两个小时行程,柯熠辞想方设法地从温翎手中抠出黑盒子,他说:“帮你拿包。”
“不用。”温翎往怀里拢拢书包。
“周六出发。”柯熠辞说,“去几天?”
“三天。”温翎说。
为什是三天?柯熠辞满头问号,温翎不说,他只得悻悻地去厨房做饭。
今天周二,柯熠辞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艰难地熬到周五,他像阵风冲进任娴办公室:“老板,想请天年假。”
“几号?”任娴问。
“车在门口。”柯熠辞说。
“妈给,”温翎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
柯熠辞看着黑色丝绒盒子,冒出个不可思议猜测,他说:“这是……”
温翎把盒子收进书包。
柯熠辞眼睛发直,他说:“唉别啊,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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