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温翎说,“要跟你,”
“你爸妈要过去陪桌?”柯熠辞问。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听起来怪怪,温翎说:“是。”
“啊。”柯熠辞紧张地卡壳瞬,“准备好准备好。”他摆出副上战场严肃态度,“准备好。”入职三年央视主持人,见家长前反反复复念叨同句话,内心焦虑可见斑。
没等柯熠辞给自己心理建设添上块砖,他脑袋空白地被温翎拉到家庭聚会桌旁,只听小朋友说:“柯熠辞,男朋友。”
化妆师谭琴递给柯熠辞两张卸妆巾管洗面奶,指向走廊:“卫生间在那边。”
“谢谢。”柯熠辞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转身,与温翎对视,“去洗把脸。”
温翎点头,像条小尾巴跟着柯熠辞走进洗手间,柯熠辞问:“讲得怎样,有没有什问题?”
“没有。”温翎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完美吗?你这夸,可要骄傲。”柯熠辞拧开水龙头,掬捧水扑到脸上。
复得亲人欣慰地笑。温翎感到浩大难过,类似于悲悯,他捂住胸口缓解不适,师嵘抱住他,说:“小羽,们是幸运。”
祸兮福所倚,温翎亲手带回上天赠予自己妹妹,十四年前苦难是场痛苦梦境,所幸受害者挣脱童年阴影,未来是幸福快乐明亮生活。
“感谢大家收看这期《法与情》,们下周再见。”柯熠辞说完结束语,站在监控器旁边任娴向他比个OK手势,他松口气,对观众席说:“大家可以跟随站在门口工作人员,他们将带你们去餐厅享用晚餐。”
“你们,先去。”温翎说,“等,”
“知道啦知道啦。”温瑞雪说,“们要把食堂好吃都吃完,让你吃不着。”
六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柯熠辞傻呵呵地抬起手:“嗨。”
伸长脖子看戏任娴对
“就是,”温翎说,“难过。”
柯熠辞洗掉脸颊白色泡沫,抽张纸巾擦掉手掌水珠,捏下温翎脸颊,说:“没有人能救所有人,小宝。”
未踏入社会、直面残酷温翎有着丰沛同理心,这样品质极为难得。象牙塔里学生通常有着何不食肉糜天真,苍穹合该湛蓝,河水合该清澈,是非曲直合该分明,然而社会复杂程度呈指数级爆炸,没有柄钢尺能够将人性测量完全。
“能,做什?”温翎问。
“做你自己。”柯熠辞说,“始终善良,相信希望。”他搂住温翎肩膀,“咱们去吃饭,老板说食堂有炸鸡哦。”
师嵘笑着说:“记得带小辞过来跟们块儿吃饭。”
“嗯。”温翎点头,他转身迫不及待地寻找柯熠辞踪影。
结束工作状态柯熠辞走到任娴面前:“老板,有需要补录部分吗?”
任娴说:“整体节奏把控得很好,有几句旁白需要补录下。不着急,明天再说,你吃饭去吧。”
“好。”柯熠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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