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曹立辉满口答应,他怕不是丢人,他见识过温翎父母能力,万这回真把他送进监狱,他女儿们将面临辍学风险。他已经不执着于传承姓氏,曹窑村姓曹人大片,他只想着把女儿们养大,手里攒些钱搬离这里。
周秀纯说:“没钱,不赔。”
“留着你棺材本吧。”温瑞雪说,“就你那仨瓜俩枣不够你儿子挥霍。”
“你从小就是个灾星。”周秀纯说,“就不该养你,饿死你算。”
“瞧现在谁快要饿死。”温瑞雪嘴皮子利索,“你生不是儿子,是条人形寄生虫。”
“不想上电视。”周秀纯站起身,“过得也很惨,为什没人关注,给捐钱?”
“你要脸不?”曹立辉说,“赶紧坐下!”
倪方俐担任记者职责,她开口:“这场会面目不是调解,们来到这里,是为让受到创伤孩子和过去做个结。”
曹立辉率先举手:“先表个态。”
“你说。”倪方俐说。
站在街道中央说话实在不合适,曹立辉不情不愿地将行人请进自己家,包括结仇多年周秀纯。
小楼内部远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体面,空荡荡客厅,泛黄墙壁,摆着破旧沙发和布满灰尘电视机,以及东拼西凑各种风格家具。
周秀纯尖酸刻薄地讥讽:“这跟垃圾堆有什区别。”
“比你那晃就倒破茅屋强。”曹立辉不甘示弱地反驳。
柯熠辞让温翎坐在沙发上,自己找个木板凳坐下,温瑞雪视线紧随周秀纯举动,她露出抹古怪微笑:“你比想象中矮小。”
周秀纯气得两眼发黑,指着温瑞雪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翎站起身,牵起温瑞雪走出曹立辉家
曹立辉看向温翎:“对不起,向你诚挚道歉。”
周秀纯诧异地看向曹立辉:“你怎……”
“你看家,过得不好。”曹立辉苦笑着说,“你走之后,老婆犯病z.sha,独自拉扯大三个女儿。大女儿嫁人,二女儿和小女儿还在上学,现在手头非常紧,没有钱补偿你。等两个女儿毕业,定去北京上门赔偿。”
温翎比划【不要钱,要你把过去事对着镜头完整地讲出来。】
倪方俐看得懂手语,她将温翎意思向曹立辉复述遍。
周秀纯瞥温瑞雪眼,缩缩脖子,坐在长沙发另头,她明白温瑞雪就是来看她笑话,但她并没有底气冲温瑞雪撒泼。
“正常人遇到这事肯定不过来,你倒好,上赶着丢人。”曹立辉取笑道,“怎,想着上电视给你儿子征婚?”
“你买儿子就不丢人?”周秀纯说。
柯熠辞时刻关注温翎情绪变化,而温翎脸上片空白,他麻木地看着曹立辉和周秀纯没完没拌嘴。
闻讯赶到任娴和倪方俐推门走进来,房间里空气骤然安静,曹立辉和周秀纯面对角落里架起摄像机镜头感到几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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