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听柯熠辞讲故事,男生边搬东西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接句:“然后呢?”
“酒醒前全是京城老大,酒醒后个比个讲礼貌。”柯熠辞说,“又是递烟又是道歉,甚至还要交换名片,贼可乐。”
“哥你是做什啊?”男生问。
“啥都干,最近在做协警。”柯熠辞满嘴跑火车,他只手搭在温翎肩上,问收拾东西男生,“你睡到半下午,不上课?”
“昨
“你什都想到,还要干什。”柯熠辞抽张餐巾纸擦干净嘴唇,“走吧,带去你宿舍瞧瞧。”
温翎点头,拿起矿泉水走出食堂,余光瞥见树林带长椅上坐着个人,那人挪动位置,企图躲到树干后方。
“甭理他。”柯熠辞挡住温翎视线,“晦气。”
温翎沉默地向前走,肩头沉,柯熠辞胳膊搭在他肩上,语气轻快地问:“你有宿舍钥匙吗?”
温翎掏出串钥匙,递给柯熠辞,让他自己找。
“去买饮料,你喝什?”柯熠辞放下勺子,站起身。
温翎说:“水。”
“白水就行?”柯熠辞嘀咕,“这养生。”他走到食堂门口,从冷藏柜里拿出瓶矿泉水和两瓶饮料,付账后他特意挨着打饭窗口走,路过两分钟前与他们相谈甚欢打饭阿姨身边,递给她瓶饮料,小声说,“其实弟弟会讲话,但他比较害羞,不敢跟陌生人开口,刚刚谢谢您鼓励。”
“哪儿话。”阿姨推拒,“不用给水,太客气。”
“哎您拿着。”柯熠辞说,“下回见到弟,您帮忙照顾点。”
“呦呵,家门钥匙也给啊。”柯熠辞拿着钥匙,颇为享受温翎无条件信任,转而想到温翎说他是骗子,又塌下肩膀暗自懊恼。
到达宿舍楼,柯熠辞按照钥匙上贴得标签爬到三层,说:“317,在这里。”用钥匙打开门,六人间标配,上床下桌,其中个床位堆满杂物,柯熠辞问:“这是你床?”
温翎点头,他对室友占用他床位放杂物没意见,进入学校这几年,他回宿舍次数屈指可数。
宿舍门被推开,个声音传来:“谁啊这是……啊呀,温翎来啦。”个寸头男生拎着洗脸盆站在门口,略显窘迫,“刚起床,你床上堆是东西,马上收拾。”
温翎找个凳子坐下,柯熠辞见温翎不介意,自己也没有找茬,坐在温翎身边,拿出手机给对方看自己出勤照片:“这张合影特有意思,师父接到新警情,三伙人在酒吧斗殴。和师父坐电梯上去,刚开门,瞅见两拨醉鬼和拨酒吧保安打得不可开交。”
阿姨勉强收下水,说:“谢谢,那肯定。”
柯熠辞离开窗口,拿着两瓶水坐在温翎对面,递给他瓶矿泉水。
温翎比划【你去做什?】
“阿姨不是给你根烤肠吗?寻思不能让人家亏本,就买瓶水送给她。”柯熠辞说。
温翎做事不如柯熠辞周密圆滑,他抿唇,比划【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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