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柯熠辞调转车头。
开车时不方便看手语,温翎磕磕巴巴地开口:“他们,跟踪。”
“跟踪。”温翎说,“就是,那个,”他慢腾腾地蹦字,“男生,年轻。”
“跟踪你男孩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脾气。”柯熠辞说。
“嗯。”温翎应道,随即沉默下来,盯着窗外掠过景色,神色郁郁。
“你意思是,你们俩素不相识,他瞎编?”警察说。
温翎写【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柯熠辞看见温翎解释,没有多加说明,他相信温翎有自己主意,并不干涉温翎决定。
男生家长赶到派出所,只眼,温翎便认出中年男人是和温瑞雪约见人。男人看到温翎也愣,伸手拉走男生,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乱说,给你们添麻烦。”
“爸,你不是……”男生话没说完,被中年男人厉声呵斥:“闭嘴,不要再给找事。”
温翎拿起筷子夹起个鱿鱼圈,看着墙上“依法调解,构建和谐”标语,缓慢地往嘴里填米饭。
“这个好吃。”柯熠辞将辣炒花蛤推到温翎面前,“给。”
温翎说:“谢谢。”
两个人吃到半,警察推门进来:“呦,还没吃完啊?”
“马上。”柯熠辞捧起碗狼吞虎咽,温翎放下筷子,他没心思吃饭,抽张纸巾擦擦嘴,看向警察,等待对方下步指示。
柯熠辞伸手,温热掌心覆盖温翎手背,他说:“别担心,陪着你。”
温翎视线掠过后视镜中柯熠辞双眼,没搭腔。
过去连续三年失约,温翎并不相信柯熠辞承诺,他轻轻抖开柯熠辞手,拿起手机给妹妹发微信。
车内气氛陷入微妙尴尬,柯熠辞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立场再次做出承诺,也许是这段时间他和温翎相处过分融洽,让自己产生与温翎亲密无间错觉。
弥补错误是个伪命题,无论多努力地涂抹伤
警察看看温翎,又看看气氛诡异父子俩,问:“你们真不认识?”
“不认识,儿子经常记错人,脑子也不好使。”男人操着副浓重河南口音,“给这位小哥道个歉。带儿子来天津打工,人生地不熟,儿子不记路又不认人,给找许多麻烦,实在对不起。”
温翎摆摆手,不欲与这对父子耗时间,转身走回调解室,拿上背包,看眼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十二点半,他朝柯熠辞比划【们走。】
离开派出所,柯熠辞说:“这男生和你妹妹有关系?”
温翎点头,他比划【想去趟刚才餐馆,拷份监控录像。】
“跟你们吵架那孩子才十六岁。”警察捞把椅子坐下,“他家长正往这边赶,你们诉求是?”
“道歉。”柯熠辞说,温翎点头。
“多余问句,那小孩说你,”警察看向温翎,“偷他堂姐,是什意思?”
温翎掏出平板电脑,打下串字符,递给警察看。
【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他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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