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坐在流理台上坐姿出奇乖,圆润杏眼望着他时有种不同以往任何时候光彩,专注、干净、剔透。
熟悉对话在两人间发生反转,挨训那个成贺凌,但两人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江越眉眼
江越不语,也没看他,好像很专心地在剥手里石榴。
贺凌歪头看着他没什表情脸,说:“第次看你那害怕,还很生气。”
江越说不出自己没生气,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多好脾气人都受不看见自己老婆这拿刀,哪有人用切骨刀切石榴?
想起刚才事江越好不容易下去些火又爬上来,他强忍不对贺凌发作,“你以后不许动刀具。”
“为什?会切。”
江越稍怔,意外又不那意外,他从刀座里拿出把水果刀,说:“切水果有切水果刀,你刚才拿是切骨用,很重不好拿。”
贺凌看着他侧脸低低哦声,再垂眼看江越熟练地在石榴皮上轻划刀,用手掰开两半,粒粒分明果肉颗颗饱满,像红宝石。
“给。”
贺凌接过那半,有些漫不经心地把颗颗石榴肉剥进碗里。
以前他吃石榴都是江越给他剥好,能剥满满大碗让他用勺子舀着吃,他自己是没这麻烦过,自然也做得不熟练,容易把里面黄色皮也块撕进碗里。
贺凌知道江越定是误会。
他只是注意到刀上晃而过自己脸色很不好,好像变难看,想仔细看下,没想到江越进来得这不是时候。
欣赏完江越极其罕见又莫名叫他心动不已表情,贺凌突然乖,他缓缓垂下眼,轻声说:“没干什。”
“为什拿刀?”已经能听出冷意。
贺凌低头推下手边石榴,新鲜漂亮石榴整颗在桌面上滚两圈。
“真会切你就不会用切骨刀切石榴!你切到手怎办?”
石榴剥到半江越没心情再剥,他被贺凌气得胸口抽疼,扫开陶瓷碗和石榴,把贺凌抱上流理台,冷脸捏上他没剩多少脸颊肉,沉声说:“刀具再干净也不能拿来当镜子,要照去卫生间照,听见没?”
“嗯。”
“说你听见。”
“听见。”
江越站旁边看会儿,说:“来吧。”
贺凌点头,不再为难自己,把碗和石榴都交给他。
厨房里很安静,没再有人说话。
可能过去有两分钟时间,原本站着不动人忽然贴近江越。
“你刚才在想什?”
“想切石榴。”
江越这才注意到贺凌手边不止有颗大石榴,还有个奶白色陶瓷碗,这个碗还是他们出去玩时候起挑选,专门拿来吃像石榴、草莓、杨梅这类鲜红色水果,因为色彩搭配很好看。
他们觉从白天睡到晚上,现在都不知道几点钟,肯定是过正常吃晚饭时间。
江越以为他是饿,情绪稍缓,“你可以叫醒,帮你弄。”
贺凌摇头,开始玩那颗石榴,“是想剥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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