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照顾他江越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贺凌生病就爱在半夜发烧,贺凌发烧他就睡不着,湿冷刺骨深夜硬是从温暖被窝里爬起来,打水给贺凌擦身体物理降温,擦完再抱着贺凌,轻拍他背哄他睡。
周琴去世周后,贺凌病好些,虽然还是身病气脸色苍白,但至少没再发烧。
他回来过年带衣服穿着有些宽松,锁骨清晰,肩胛骨摸着都是骨头。
江越帮他穿衣服时候什也没有说,只是找出自己腰带给贺凌过松裤腰系上时眼尾有点泛红。
那是种很淡红,但贺凌坚信自己不是看错,因为江越表情确实难受得好像要哭出来。
他没睁眼,声音沙哑得好像声带撕裂,“会传染……”
“不会,隔着口罩。”江越把刚才被自己碰歪点口罩扶正,又听见贺凌说。
“那也不行。”
“那好吧。”江越有点遗憾,随即垂眼心疼地摸摸贺凌喉结,“喝不喝水?”
“不喝。”
周琴后事几乎是江越手料理,因为贺凌病。
失去姥姥第二天,贺凌就被重感冒放倒,低烧反反复复,喉咙痛得咽口水都像在吞刀片,四肢乏力,守灵都是江越帮他守。
贺凌睡在床上被感冒折磨得浑浑噩噩,想睡又睡不安稳,不睡又头疼欲裂,不过两天整个人就瘦大圈。
江越知道他这是崩得太紧神经突然断开,身体免疫系统被击溃。
周琴下葬那天,贺凌烧到38度,脸颊烧得通红也要爬起来,回来路上几乎昏迷,醒来就发现自己又进医院,护士正在给自己手背扎针。
但他并没有真哭,他帮贺凌
“就喝口?”
贺凌没来得及再拒绝次就感觉自己口罩被人拉下来,水杯塑胶软吸管贴在他唇缝上,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咬住吸管喝小口热水。
两大瓶药水打完,外面天色已经暗,贺凌没有力气自己走,下车也是被江越背回家。
这些天江越直在帮贺凌收拾周琴遗物,不能留下都烧,所以屋子显得很空,等贺凌病好他们回去,屋子肯定会变得更空,以后四季交替轮转,这里都不会再有人等他,人去楼空。
贺凌病快周,去两次医院,挂水开药,把江越都折腾瘦。
为空气流通输液室没开暖气,贺凌穿着厚厚冬衣缩在江越怀里,他还在发烧,脸上戴着口罩都能让人感觉他很烫,烫得江越以为自己抱是个小锅炉。
贺凌脑袋枕在他肩窝里,昏昏欲睡也能感觉有只熟悉手时不时贴在自己脸上,有他熟悉味道,也有不那熟悉手温。
平日温暖手心对现在贺凌来说是冰凉,贴在他泛着不正常潮红脸上反倒舒适。
贺凌脑子昏沉地用脸颊蹭江越手心,幅度不大两下,却能看出他对这只手主人满得将要溢出依赖和眷恋。
贺凌感觉直抱着自己人顿下,然后有什东西贴下他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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