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脸盈盈地看向直对她笑得很好看年轻孩子,问:“你是小凌朋友吧。”
“姥姥好,叫江越。”江越走上前帮她拿行李,看眼没说话贺凌,笑着说:“不只是小凌朋友。”
周琴没有多想,以为这个不只是也有可能还是同学或者室友意思,毕竟首都房子不便宜,合租也很正
明亮洁净又宽敞候车大厅此刻大概容纳上千人,老头老太太也不少,年轻人拉着行李箱,离乡务工人背着大包小包,腋下还有卷廉价凉席。
贺凌环视人来人往大厅圈,没看见姥姥才掏出手机打电话,最后在洗手间附近座位找到周琴。
“姥姥……”
贺凌紧紧抓着周琴手,心神震动地看着老太太比他年前见到模样更苍老,眼窝微微下陷,脸上皱纹也更深,他这样抓着周琴手都有些心惊她单薄。
年时间其实也没有多长,算算日子要再过几天才到他跟江越结婚周年日子,只是时间不会因生命衰老留情,在生老病死面前众生平等,他姥姥也没有例外。
贺凌接起周琴打来电话,从听到她说她在高铁站开始脑子就片空白,连之后自己和周琴说什都不知道。
他接电话时江越就在旁边,听到贺凌说到姥姥还有高铁站这两个词,他马上起身穿衣服。
夏天他跟贺凌在家直是背心加平角裤,怎舒服怎穿,反正他们家也不会有人来做客,出门时候只要穿上裤子和T恤就行。
因为担心老人家在高铁站久等,两人出门准备做得前所未有地快,江越提着贺凌帆布袋利落地抄东西往里塞,从水瓶到遮阳伞再到小风扇。
他提着整理好帆布袋快步走到玄关换鞋,提前换好鞋贺凌正抓着防晒防雾等他,他人刚走过去贺凌就给他喷上,再把另只手拿着鸭舌帽给他戴上。
贺凌低头看周琴细得能摸到骨头手腕子,看皮肤上遍布老年斑,心里难受得有些说不出话。
周琴则在仔细打量宝贝外孙小脸,在来首都路上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会看到个过得不好贺凌,她怕得水都喝不下去,怕贺凌什也不告诉她,连在吃苦也不肯说。
直到她亲眼看见贺凌,七上八下心才彻底落定。
她能看出贺凌过得很好,虽然没有长胖但也没有瘦,脸色也好,红润健康,穿衣服也是好,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
等周琴放在贺凌身上注意力稍微松点,她终于注意到贺凌不是个人来接她,还有个人。
江越最后抓起鞋柜上钥匙串走出家门,贺凌反手关上,随在他身后走下楼梯。
小区大门外常能看见停在绿荫里计程车,他们出来随便挑辆上。
“师父,们去高铁站。”
半个多小时车程,高铁站尤其引人注意建筑映入眼帘。
首都高铁站建得非常大,也很新,炎炎夏季里面冷气充足,贺凌和江越进来就感觉紧贴在身上暑热被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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