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贺凌头发半干,带着身沐浴露
“越老师看到不高兴还是少见她好。”贺凌有些漫不经心地捏江越耳朵玩,“你们难得见面,你好好陪她。”
“那你呢?”
“回学校。”贺凌屈指轻弹下那生得很有福气耳垂,“起来,该走。”
江越不舍地坐直身,“不能再待会儿吗?半小时也好。”
“你想干什?”
“没生气。”
“知道,伤心也不行。”
“也没有伤心。”贺凌缓缓睁开眼睛,杏眼平静清明,“知道越老师是有点后悔,可能她之前直觉得你们这种相处模式也不错,她成就自己,你长这大也没让她操过心,但她看到你这关心,爱,忽然就觉得你对她爱远远不够,及不上你对爱。”
江越无奈摇头,“爱老婆和爱妈妈怎能样?”
“她是觉得你对她不够好,因为你对太好,比较过后,她有可能会想是把你抢走。”
能力相反,他感知是种安宁与稳定,人类通常会用个特定词汇来表达这种心理,即是安全感。
但贺凌并不经常能和江越在起,有时候他们可能好多天都见不上面,当出现这种无法被消弭物理距离时,贺凌会要求江越向自己汇报行踪,他必须知道江越不在自己身边时候做什事又见什人,才能安抚他感知不到江越焦躁。
江越送越馨岚回酒店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贺凌在客厅有些待不住,走到阳台吹风,只是视线频频落向小区大门方向,俨然是在等人。
直到看见江越身影出现在楼下,看他进楼才转身坐到角落懒人沙发上,放松身体让自己整个人陷入其中。
很快玄关响起钥匙声,江越换鞋进来,卧室厨房找圈没看见人,转身直奔阳台。
贺凌已经起身。
江越还跪坐在懒人沙发旁,不舍地拉住他垂在身侧手指,脑门贴着他手臂,说得很委屈,“不干什,明明还有时间,不想你那快走。”
“你可以干点什。”
江越微怔,他下巴被贺凌用根手指轻轻托起,表情不是说笑。
“小时,洗完澡你送回学校。”
“你没把抢走,直是你。”
“所以越老师不高兴。”
贺凌缓缓抽回手,把江越搂进怀里抱着,手指轻柔地抚摸那头黑发,“她是你妈妈,无论如何是她十月怀胎才生下你,不生她气,你也不要生她气。”
“好。”
江越温顺地贴在他怀里,鼻间都是那股好闻味道,这刻他不羡慕任何人。
看见贺凌好好躺在沙发里,他长长松口气,走过去说:“还以为你回学校。”
贺凌闭着眼,“要是真在你回来前回学校,你要怎办?”
江越拉起他交叠搭在小腹上手,“就去你学校找你。”
“找干什?”
江越低头亲他,“哄你,不把你哄好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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