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馨岚低头看自己昨天新做美甲,问:“你有没有注意到?”
“没有。”江越手托腮,说:“很少跟
这句话虽然说得没什情绪,但也很容易听出另层意思。
贺凌低头垂眼,沉默地用叉子把盘子里鲜嫩虾肉喂进江越嘴里,薄唇轻启说句只有他和江越能听见悄悄话,再起身说:“去趟洗手间。”
江越目送他离开座位,再重新拿起次性手套,轻声说:“妈,给你剥。”
越馨岚对他摇头,“你吃。”
江越还是戴好手套把那四只虾剥干净,放到她盘子里,温声道:“小时候们家总在外面吃饭,常常看见爸爸给你剥虾壳,剥得又快又好,也自己学着剥,但笨手笨脚总会弄伤手,爸爸还专门教过,说男人不能等着别人剥虾给他吃。”
贺凌在来路上心里其实很紧张,他跟越馨岚见面次数不多,尤其这些年更是只手就数过来。
如今他对越馨岚来说再也不是邻居家小孩,儿子玩伴,而是儿媳,是她亲生儿子正经领证结婚对象,这在身份上发生质变势必也会在情感上发生变化。
至于这变化会是什样,贺凌还想象不出来,所以他紧张,还有点害怕。
直到他声不响地推开餐厅门,看见江越朝自己走过来,笑着牵起自己手,那刻仿佛奇迹般,他心里紧张和害怕都因为那只温暖手烟消云散。
他想象中尴尬和无话可说没有在餐桌上发生,江越和越馨岚相处就像朋友样,贺凌就算不想加入他们对话江越也没有忽视他。
越馨岚不知道他为什突然说这个,沉默地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江越摘下次性手套对着她笑:“可是有个人会剥虾给吃,不管多少岁,只要他家餐桌上出现虾他都会给剥几只,因为怕不好意思夹来吃。”
他这说那个人是谁就很明显。
越馨岚看着那四只剥好虾,轻轻叹口气,“他刚才跟你说什?”
“也没说什,就是说你手指有美甲不方便剥虾,让帮你把虾都剥。”
想吃东西因为放得有些远不好夹,贺凌只要多看眼江越就会发现,下秒给他夹到盘子里。
贺凌不是个爱挑食人,但他也有不那喜欢吃东西,比如西蓝花、紫菜甘蓝、牛油果……他不喜欢吃东西江越不会劝他营养丰富多少吃点,通常他只会挑出来自己吃。
他太清楚贺凌口味,简直比贺凌本人还要清楚。
越馨岚看着江越像小狗样个劲围着贺凌转,心里还是流出点说不清道不明复杂,为她以前从未在儿子身上解过体贴和细致入微,也为明明妈妈也在这,儿子却没有点要分出来给自己意思。
她有些食不下咽地喝着水,看着桌上盘八只芝士烤大虾,江越分四只给自己,剩下四只他剥完壳全给贺凌,自己点没吃,忍不住说:“小凌自己会吃,你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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