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跟你从小认识?”
“不知道。”
“那他怎会来找?”
“他以为跟你很熟。”
“以为?难道和你不是很熟吗?谁能有和你那熟?”
“是谁那不小心?”
“说你也不认识。”
“你跟贺叔叔说吗?”
“他在上班,回去再告诉他。”贺凌缓缓闭闭眼,还是特别不舒服,又低下头揉眼睛。
江越拉住他手不让揉,“手脏,别揉,不舒服你把眼睛闭上。”
江越在微信上每到站就给他发条站名,贺凌已读不回。
[到地铁站,你在哪里?]
贺凌直接把身后广告屏拍下来发给他。
[看到你]
贺凌收起手机左右望,直到他视野里抹熟悉蓝白越来越近,江越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低头,以鼻子几乎能碰到起距离看他眼睛。
江越第句话就是,“你在哪里?”
“公交车。”
“你到地铁等等,马上来。”
“你不用上课吗?”
“拿假条,你没戴眼镜看不清楚别乱跑,陪你去配眼镜。”
窗学生帮自己叫下江越,他在走廊上等,没过会儿江越就出现。
肖允乐马上把事情原委告诉他,“贺凌受伤,体育课时候他被排球打中脸,眼镜坏,鼻子也流好多血,刚才他跟班主任请假出去配新眼镜,不放心他想陪他去,但他不肯非要自己去,想怎也该跟你说声。”
江越怔,“他已经出校门?”
肖允乐点头,“还没下课他就走,这会儿应该在公交车上。”
“知道,谢谢你告诉。”江越说完转身就往办公室跑。
贺凌没理他。
贺凌很干脆闭上眼睛。
江越直勾勾盯着他脸看,发现他鼻翼上落根睫毛,抬手帮他拿开,“你这里有根睫毛……好帮你拿下来,要看看吗?”
“不看。”
江越笑着捻去那根睫毛,温声问:“你和新同学是不是相处得不错?”
“还行。”
“能看得清吗?”
贺凌偏头推开他离得太近脸,“废话,是近视不是瞎。”
江越笑笑,和他起进闸机再往下层乘坐地铁。
“鼻子还痛不痛?”
“酸。”
“自己能去。”
“知道你可以,是不放心,你就让陪你去吧。”
贺凌听他背景声好像已经在等公交车,知道这会儿说什也没用,这个人不可能听话回去上课,心里叹。
“知道。”
公交车到地铁站前停,贺凌下车就到里面等,安静地站在广告屏前,白色校服胸口有大片半干淡黄色,那是他用清水洗掉鲜血痕迹,剩下那些他实在没办法。
肖允乐猜他应该是开假条去。
贺凌还在公交车上就接到江越电话,第通他直接挂断。
江越继续打。
贺凌继续挂。
江越耐心十足地跟贺凌耗,贺凌烦得很,手机要是关机他也不方便,只能划开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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