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癌症晚期时,受不治疗折磨曾试过轻生是父子俩共同秘密,也是道碰都不能碰疤痕,贺凌在此刻主动提起足以说明他平静都是假,他内心翻江倒海,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淹死。
他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过脸庞,似乎早已窥见自己终有天将无家可归命运。
“这是回事。”贺凌垂眼吃饭,“这地球上可怜人多得是,大山里无父无母孩子数都数不清,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没学上,爸爸你不去可怜那些真正可怜人,而是去可怜对衣食无忧母女,你觉得真会相信你只是在可怜她们?相信你们说你是因为那女孩很像小时候才对她们那体贴照顾?这些不过是你借口。”
贺凌埋头吃完最后口饭,放下碗筷,淡淡地看向贺明楼,语速不紧不慢,“给你个最简单假设,如果那个女人没有那年轻漂亮,知性优雅,你还会这照顾她女儿吗?如果你不是事业有成,英俊体贴,那个女人会允许你这照顾她女儿,允许你接近她们吗?”
“是16岁不是6岁,如果你们以为你们说什都会信,以为是那好糊弄人,那你们就错。”贺凌冷静得实在不像个未成年,“如果爸爸你真觉得自己做错,那你现在就当着面删除那个女人所有联系方式,只要再听到次你们打电话,就当你不要。”
贺明楼听得沉默,垂眼看着桌上饭菜。
这样看他们父子俩还是很像。
化疗熬得不成人形,躺在病床上还在担心贺凌有没有好好吃饭,这些他没忘记又何尝不是深烙在贺凌心上?
贺凌只是太爱他妈妈。
江越就算不能真和贺凌感同身受也能理解他,所有让贺凌觉得不高兴他也不会喜欢。
傍晚,父子俩沉默地吃晚饭,餐桌上气氛冷得像空气都凝固结霜。
贺凌都不需要再说什,他安静坐在那,把贺明楼夹到他碗里排骨夹出来丢回盘子里,这种行为本身就在超级制冷。
贺凌看他半天没动作,笑得嘲讽,“舍不得?是舍不得你倩,还是舍不得那个小女孩?”
贺明楼摇头,眉眼泛出苦涩,“没有舍不得,只是在想,不管怎做,你对妈妈爱都不会分出点给爸爸。”
“那你知道在那里看见你抱起那个小女孩,看见你们三个人站在起像家三口时候在想什吗?”
贺明楼看着贺凌平静脸庞没说话。
“在想妈妈为从窗户上下来时候,如果那时她不是选择抱着哭,而是选择抱起起跳,那就不会在那个时间看爸给别人孩子当爸爸,给别女人当丈夫。”
贺明楼当然受不,看着贺凌又次把自己夹进他碗里菜捡出来,他放下手里碗筷,态度诚恳,“爸爸和你道歉,是爸爸做错。”
“妈呢?”
“爸爸也会和妈妈道歉。”
“还觉得她们可怜吗?”
“这是另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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