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维持侧脸贴在桌上
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
贺凌垂眼不语，厚厚镜片下眼型饱满杏眼其实很有神，但因为他习惯把自己在人群中存在感降到最低，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他其实长得不错，虽不像江越那样俊美张扬，但也是清秀可爱。
“你有没有看到
？”
贺凌语气无波无澜，“看到
。”
“今天在学校偶遇你两次，运气不错。”
“
个学校，遇到很正常。”
江越二话不说翻窗回去取，再回来手里除卷子还多样东西，是颗李子。
他把李子递向贺凌，等他选择接不接，“有点酸。”
贺凌接过咬小口，马上皱起眉还给江越，再拿走他另只手上物理卷子。
江越笑笑，也没嫌李子被贺凌咬过，直接送到嘴里。
贺凌专注地看卷子，摸清楚解题思路就把卷子还给江越。
贺凌阖上课本起身，“别让人看见。”
江越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知道，不会让人看见，可不想你不理。”
贺凌没说什
，走到餐桌边坐下，把盛满满鸽子肉那碗汤推给江越。
江越从小就喝贺凌家汤，小时候喝江燕煮，后来喝贺明楼煮，再后来贺明楼工作越来越忙，就开始喝家政阿姨煮。
他和贺凌认识超过十年，从在幼儿园就认识，可以说他是眼看着贺凌性格从失去妈妈开始发生剧变，这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变化，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谁也不能把他妈妈还给他。
“嗯。”
江越又喂颗蓝莓，温声道：“明天再给你买。”
贺凌腮颊微动，慢慢咽下嘴里蓝莓，视线始终放在课本上。
“不用。”
“你不是喜欢吃芒果？”
“可是们前天没有偶遇。”
贺凌注意力都在物理竞赛题上，和江越聊天就显得有些敷衍和心不在焉。
“是吗？”
“嗯，是回来公交车上才看到你。”
贺凌又不说话。
江越接过随手放，俯身把脸贴在桌面上，双多情含笑瑞凤眼认真地看贺凌打草稿，“你爸爸明天回？”
“嗯。”
“明天晚饭回来吃？”
“嗯。”
“今天在食堂看到你，你在吃番茄炒蛋和花椰菜，还有个菜没有看清楚。”
两人坐在光线温馨灯下喝汤，贺凌喝汤不吃汤料，所以他喝得很快，喝完就安静地坐着等江越喝完，再拿起他汤碗块去洗干净。
贺凌会做点家务，就是动作很慢，两个碗他都洗不快，他站在水槽边慢条斯理地洗碗，头也不抬地问：“物理最后那道竞赛题你写吗？”
“写。”
“能不能给看看？”
“回去拿。”
“总吃也会腻。”
“那给你换其他。”
“明天没有体育课。”
“不是还有音乐课？只要你们教室没人就能给你放。”
贺凌没再说什，因为知道多说无益，反正不管自己怎说他最后还是会去买，区别只在于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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