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愣秒,感觉呼吸都慢半拍,车内过高空调温度像是化为实质,钻进他鼻腔,充盈他胸腔。
他手指缓慢地抚摸着那件潮湿衣服,然后又紧紧地攥住,眼睫微垂,头抵在玻璃上,嘴角勾出抹笑:“能理解成是特别那个吗?”
纪浔没有回答,目光注视着前方。
沈斯缪收回目光,轻飘飘地说道:“以为你对说这些事情后会难过。”
——滴滴滴
纪浔把车子开出去,晚上车流量大,车子在马路上开段停段,堵得水泄不通。
沈斯缪侧头看着玻璃,玻璃上映着纪浔脸,他盯着玻璃上那张模糊侧脸仔细看着,车内异常沉默,他不知道该和纪浔说什。
前面时红灯,车子停下来。沈斯缪听见衣服窸窣声,转过头去看。
纪浔把半湿外套脱下来,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侧过脸,目光落在沈斯缪身上,打破沉默:“你想问什。”
“把衣服穿上,会感冒。”沈斯缪忽略他提问,对他脱衣服举动表示不赞同。
从楼道下来时候沈斯缪被冷风吹得打个寒颤,他忍不住回头看眼那扇紧闭铁门:“真不用把她送医院吗?”
“不用,她不会想去。”纪浔站在楼梯口下面瞧着他说。
沈斯缪点下头也没有多说什。他们前后地走在楼道里,暗淡光线下切都不甚明亮,他目光盯纪浔后脑勺,和那两片瘦削肩胛。
以前他曾听别人说过,枕骨突出人,是天生反骨,从不循规蹈矩,用个“独”字来形容最为恰当,且命运多舛。他盯着纪浔后脑勺看良久,却觉得这话多半不准,纪浔后脑勺弧度适中,恰好显得后颈修长。纪浔既然不是反骨,又为何总比别人苦上那分。
沈斯缪感觉风顺着他潮湿裤管直往上攀升,浑身上下都是湿冷。
刺耳
“穿上更冷。”纪浔把放在旁边衣服扔到沈斯缪怀里,补充道:“湿。”
沈斯缪摸下怀里衣服,凑上前去把车内空调开高点,“为什带去找小春。”,他侧着身靠在椅子上,视线直勾勾地注视着纪浔,过会又说:“以为她不存在,或者是关绾。”
“因为你想知道。”纪浔按下窗子,侧过脸看下外面拥堵车辆,手肘撑在车窗上,声音平淡地说:“没有人在意过她存在,记得她不过三个人。”
“那其他人想知道,你会带他去吗。”
“不会。”纪浔把车窗关上。
从楼道出来,他走上去跟着纪浔:“叫李柏看住你,没想到你还是来。”
纪浔停住脚步,侧着脸,盯着他只是笑,然后又迈着步子朝前走。
“笑什。”沈斯缪连忙跟着他,有些不解地问。
“这个方法有点蠢。”纪浔拉开车门坐上去。
沈斯缪看着他露出笑有些松口气,他坐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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