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几份文件,抬头就看见纪浔从浴室里出来。他朝他招下手:“过来。”
纪浔把毛巾搭在头发上擦几下,朝他走过去。
沈斯缪抬手去摸他额头,过会又把自己额头抵在他额前:“好像有点发热。”他抬手摸下纪浔耳垂:“你头痛吗?”
纪浔摇摇头:“只要淋雨就会发热,从小就这样,没有什太大问题。”
沈斯缪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去厨房倒杯热水,泡杯板蓝根
“嗯,砸。”沈斯缪平静地回答道。
纪浔很淡地笑下:“猜就是。”
沈斯缪回头看他,不满地皱下眉,膝盖轻轻碰他下:“什叫猜就是。”
纪浔笑下没有说话,脸看向窗外。
沈斯缪注视着他侧脸,询问道:“你急匆匆地走,来这里干什。”
这瞬间错觉,沈斯缪总觉得他会消失,会离开自己视线,种莫名恐惧让他心慌,他打着伞,着急想过去。
他们之间隔着川流不息车子,打着伞阻碍视线行人,车子轰鸣声,以及各种杂乱喧嚣。
他们只能隔着条路看着对方。
车流减少,纪浔往这边走,沈斯缪打着伞快步走到他身边。
纪浔自然地接过他手中伞,撑在两人头顶。
浔这急躁过,可到底是什事情让他这急。
他目光瞥向旁指示标,往前直行是宾江福利院。
他皱下眉头,宾江福利院。
如果他没有猜错话,纪浔和关绾应该是在这里长大。
他想起神经质关绾,住在医院两个老人,这些都是纪浔负担,并且像吸水海绵样吸干他水分。
“见院长。”
“院长?”沈斯缪不解道,过会他补充道:“是纪院长吗?”
“嗯。”
沈斯缪心里泛起丝奇怪感觉。
到家之后,他担心纪浔会感冒,连忙叫他去洗个热水澡,与此同时叫李柏调份宾江福利院资料给自己,顺便调查下纪院长。
沈斯缪握住他冰冷手放进口袋:“快去车子上,外面太冷,你衣服还是湿。”
“好。”纪浔简单地应到。
坐到车子上之后,沈斯缪把件干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
车子缓缓地开动,暖气让冰冷身体渐渐地回温。纪浔撑着手望着窗外,他用手指摸下玻璃上细微裂痕:“你砸。”
很肯定语气。
沈斯缪感觉到阵心悸,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风又大起来,分散云又团聚起来,树冠被吹得摇晃,天又暗几分,云像是要沉下来般。滴雨砸在沈斯缪手上,接着越下越大,他抬起手腕看下时间,四点三十。
沈斯缪撑开伞,抬头就看见纪浔。
他淋着细雨站在马路对面,手插着口袋,神情静默地把目光投向处,周围切喧嚣都好像消散。
可这个画面却像是在脑中放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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