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单手撑着自行车,把车子放到旁停放点,迈着脚步朝前走。
“纪浔。”
“嗯。”
纪浔迈着脚步朝前走,手插着口袋,背挺笔直。沈斯缪却感觉到种心慌,
自行车突然往前面驶出去,沈斯缪把紧紧地抱住他腰,他看着不断掠过景物,朝他喊:“小春,小春。”
光顺着树叶间隙洒下来,快速移动中,斑驳光影在纪浔侧脸和脖子上不断变化。纪浔笑起来,声音闷闷。
他们开始寻找小春。
她只存在于纪浔和关绾嘴里,连同小春这个名字都蒙上层神秘色彩。
自行车驶出校园,穿过大街小巷,他们就像到处乱飞蚂蚱样,没头没尾地到处乱窜。
“找小春。”沈斯缪有些惊讶地重复到。
纪浔扣上皮带,把烟捻,朝他侧过头,下巴扬下:“走。”
沈斯缪眼皮直跳,感觉太过于突然。
纪浔靠在门边等他,沈斯缪下床把衣服穿好。
阳光照下来,宿舍楼也被光切割成两半,半笼罩在暖黄色光晕下,另半光线阴冷。排排香樟树绿得发黑,沈斯缪站在树下,手里捧着那束枯败桔梗,风衣下摆被吹得微微摆动。
沈斯缪心中疑虑越来越多。
纪浔骑着自行车毫无章法地乱开,走到哪算哪。随心所欲般时快时慢地骑行。川流不息地车辆快速地驶在马路上,在红灯还亮起时候,纪浔飞快地冲过马路。沈斯缪颗心提到嗓子眼,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极速刹车声,刺耳鸣笛声,通通尖锐地传入他耳中。“操,傻逼不想活。”车窗被摇下来,里面人破口大骂。绿灯亮,川流不息人从两端走过,他们自行车停在路中,成群人流相互穿梭,沈斯缪回头对他喊:“你才是傻逼。”
纪浔脚蹬,自行车又快速地驶出去。他搂紧纪浔腰:“不要命。”说完他又哈哈大笑。纪浔也跟着笑起来,笑声从后背传过来,带着轻微震动感。
自行车冲上街沿,笔直要撞上颗树,前轮离树只有寸时候,纪浔只脚踩在地上,车子停下来。
沈斯缪惊魂未定地从后座下来。
交错而过人从他视线里不断掠过,防盗窗前挂衣服被吹得上下翻动,排排袖子从防盗窗里伸出来,顺着风方向猎猎作响,画面颇为壮观。沈斯缪侧过脸,目光直直望着远处。
那排衣袖开始来群魔乱舞摆动,像是无数双手在扭动。纪浔骑着自行车从远到近,他衣服下摆吹得鼓起。他骑着车没有停,以沈斯缪为中心,顺着方向,沿着他转几个圈。
他身影模模糊糊地不断掠过沈斯缪眼前,虚化叫人看不清。沈斯缪脚步也跟着他不断地转身,晕头转向地不停转圈,只为将他看清。
纪浔停住,靠在树边,侧目看他:“上来。”
沈斯缪哑言地看着他,感觉嗓子眼发紧,他跑过去坐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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