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油门踩下去,隧道光影又快速变化起来,他按下车窗,晚风吹进来,吹乱头发。
晚上洗完澡之后,沈斯缪依旧在书房处理着繁琐工作,他回房间时候,纪浔已经睡。他躺上床,滚到纪浔身旁,搂住他腰。
纪浔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趟过黑色河流,又到逼仄房间,窄小窗户,全是儿童怪叫声。画面又变成快速移动车子,下来他望着高高铁门,站在那里久久发呆,铜黄色漆已经掉,上面还有锈渣。他回头,就看见铁门后面,个女孩怯生生地朝他看。
他感觉到有人在拍他脸,着急地叫道:“纪浔,醒醒。”
他猛睁开眼,对上沈斯缪担忧脸。
她有些惊讶地去看纪浔,只见他睫毛垂下来,投下来浅浅阴影,漆黑眼睛盯着桌子上那盒草莓。两根手指捏住盒子角,往旁边挪点。
女实习生有些尴尬地笑笑:“也不知道是谁送,还是进口。”
他打开草莓盒,低声说:“知道。”
女实习生有些疑惑地“啊”声,又见他指尖抚摸过草莓,然后蹭破草莓表皮,红色汁水粘在指尖。他手指修长,手背处节骨凹陷下去,上面浅青色血管,指尖挂着点红色汁水,女实习生感到种莫名色情感。
晚上回去时候,沈斯缪开车,他西装脱下来,只穿件白衬衫。
她秒。
他身体微微前倾,把水杯放在旁台子上,侧着脸,声音平淡地说:“该走。”
旁两个人像是注意到门口站着人,把手里烟捻在烟灰缸里。
上电梯,纪浔站在最旁边,等到电梯数字徐徐上升到三十六层时,“——叮”声打开。
纪浔抬眼,目光正好撞上从茶水间里出来沈斯缪,他手里端着杯咖啡。
他粗喘几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沈斯缪看着纪浔紧锁眉头,把他搂进怀里,凑过去亲亲他眉心,手轻轻地拍着他后背,慢慢安抚着他。
第二天纪浔就感冒,沈斯缪
纪浔有些懒散地靠在座位上,只手搭在车沿上,目光寡淡地看着窗外。
车子开过地下隧道,光影快速地掠过,纪浔微微侧头,说道:“草莓很甜。”
沈斯缪僵下,用力地踩脚刹车,车子猛向前倾,他却感觉心抛出去,然后又重重地落地。
纪浔看着前面,淡定自若地说:“隧道不能停车。”
那颗落地心又回到胸膛,以不正常速度,砰砰乱跳。
群人连忙道:“沈总好。”
只有纪浔站在旁神情静默,没有开口。
沈斯缪扫纪浔眼,漠然地路过他们。
他们朝办公区域走去,路过纪浔办公桌,和他办公桌靠在起女实习生说:“纪浔,你办公桌上又有盒草莓。”
“让看看有没有贴纸条。”她笑下,作势去碰,被挡下,抓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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