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躺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他睫毛颤下,嘴巴张开点。
沈斯缪快速地弯下身吻住他,阻断纪浔没有说出口话。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住纪浔:“躺在床上,念其他人名字。”他看着纪浔毫无反应脸,轻声道:“王八蛋。”
沈斯缪想下去把那个棉花球捡上来,膝盖往旁边挪下。脚踝被把抓住,他回头看见纪浔睁开眼睛,黑沉沉瞳孔盯着他,像是蒙层雾里面没有点光,眼神冰冷又阴沉。
沈斯缪被他盯得发毛,不安地动下脚踝。
困倦地闭上。沈斯缪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上床把他半抱在怀里,他把玻璃杯凑到嘴边抿点,试下温度。然后把杯子凑到纪浔嘴边:“听话,先把药喝。”
纪浔声音带点鼻音,哑声说:“给。”
沈斯缪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把药全喝完,把杯子放到边。他抚摸着纪浔头发:“难受吗?”
纪浔简洁地说个字:“困。”
“那你睡。”沈斯缪抱着他亲亲他头发,轻缓地拍抚着他背部,纪浔不会就陷入沉睡。他看着纪浔脖子下面已经发青两个针眼,用指尖轻轻地摸下。他瞥见纪浔皱下眉头,指尖就像触电样缩回来。他心里有些懊恼,怎扎得这重,他心痛死,他底下头亲亲那片发青皮肤。
纪浔手掌很大,只手就圈住他脚踝,因为用力,骨节处凹陷下去,露出手背上青筋。沈斯缪痛皱起眉,脚踝皮肤红片,他朝纪浔说:“痛,快放开。”
纪浔像是没有听见样,握住他脚踝把他拖过来。
沈斯缪歪倒在床上扯到腰,痛得他眼泪水都快出来。纪浔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道:“不要走。”沈斯缪抬点头,看着他紧闭眼睛,抱住他:“不走,不走。”他手伸进纪浔头发里来回地抚摸着,纪浔
沈斯缪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客厅拿酒精和退烧贴,弯腰时候感觉腿都在发抖。他走回卧室跪坐在床上,把退烧贴放在纪浔额头上,然后把酒精倒在医用棉花上,轻轻地擦在纪浔身上。
被酒精擦过地方都变得凉丝丝,纪浔紧皱眉头也放松不少。沈斯缪见他舒服不少,便直守在床边不敢走,隔半个小时就摸下他额头,帮他擦下身体。沈斯缪腰太痛,腿也发软,他不敢坐下去,便直跪着,眼皮困倦地微阖。
纪浔烧得迷迷糊糊,做梦,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梦话。沈斯缪膝盖往前挪点,弯下身凑到他嘴边去听。
纪浔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清二楚,他叫三个人名字,不断重复着绾绾、院长,还有小春。
沈斯缪脸下就阴沉下来,他知道绾绾是他妹妹,那院长和小春是谁。他把手里棉花球扔在地上,手指有些发抖。他转过头朝纪浔说:“闭嘴,不准念别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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