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腕看眼手表,又面无表情地放下去。辆迈巴赫驶过来停在他身前面。
司机下车为他拉开车门:“沈先生久等。”
沈斯缪坐上车把领结扯松下,脚搭在膝盖上,微阖着眼揉揉额角。
“沈先生,是马上回老宅吗?”
沈斯缪睁开眼,沉声道:“不,先去个地方。”
他进浴室,把浴缸放满水然后躺进去,温热水包裹住他身体。他把头靠在浴缸壁上看着暖光灯出神,红色裙子挂在置衣架上,颜色如血样。
沈斯缪慢慢地沉入水中,让窒息感包围着他,他五感失去知觉,贪婪享受着快要溺死快感。
在快要窒息时候,他猛从水里出来,趴在浴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笑起来,笑得渗人又恐怖。
他穿上那件红色裙子,哼着不知名曲子进卧室,打开衣柜,把件工装外套拿出来。
沈斯缪躺在床上,把衣服紧紧地搂在怀里,开始翻看手机,看着他偷拍纪浔。他抚摸着照片里纪浔眼睛和嘴巴,眼睛透出不正常痴迷。他慢慢凑上去,直到鼻尖碰到手机屏幕,才陡然情醒过来。
车里默默地注视着喂猫纪浔,那是个他从未见过纪浔。他几乎贪婪地看着他,头皮都在发麻,心里产生种奇异扭曲感,让他兴奋地无以复加。
如果他不能套牢纪浔,那就把猎物绑起来,丢进他设置枷锁里。
沈斯缪举着手机,把纪浔举动都拍下来,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呼出来鼻息都是灼热,他五脏六腑都烧起来,几乎不敢喘息。他是个阴暗窥视者,以最无耻方式偷窥着他,他离疯快要不远。
他把手机收起来,握住方向盘双手紧张出汗。
沈斯缪把头转过去,心陡然漏拍。
车子向前缓慢地行驶着,他侧过头看眼外面,阴沉天开始回亮,红云密布在天上,赤红余晖打在车窗上,落下朦胧光晕。
沈斯缪出神地看着外面,连手
他把手机扔出去,发出声巨响,假、假,都是假。
沈斯缪把衣服罩在脸上,嘴里喃喃念道:“纪浔,纪浔……”
第二天纪浔没有来公司,几乎在沈斯缪预料之中。
下午连开两场会,他脸色都差到极致,为九眼桥那个项目投太多资金,董事会这边开始提出不满意见。
沈斯缪把西装搭在手臂上,站在门口看着阴沉天,离下午结束只有个小时,现在是五点钟。
纪浔抬起头,在看他。
他手还在抚摸着那只猫,漆黑眼睛却直视着这边,眼神很深,很冷,如同化不开浓雾。
沈斯缪手指都在泛白,在不正常发抖,喉头发紧,呼吸困难,那是种难以言喻兴奋感。
隔着栋单元楼,隔着浓黑玻璃,两道目光对在起。
沈斯缪回到家时候心还在砰砰乱跳,他敢肯定,纪浔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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