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绾看着他背影,抖抖手里烟灰,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自从做那个梦之后,沈斯缪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开会也频频走神。连续低质量睡眠让他心情差到极点,为精神状态良好,他早上已经喝两杯咖啡。
他接到藤原穗子电话,先是询问他最近情况,然后幽幽地说:“缪里,你可不要成为下个藤原泽杉。”
沈斯缪盯着电脑,面无表情地说:“他怎。”
藤原穗子轻声笑下,又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为个女人,硬闯绫濑议员家宅邸,把整个关东都翻遍,真是个天大笑话。”
纪浔吐口白烟,叼着烟摸摸那只猫。猫翻个身朝他露出柔软肚皮。他摸摸它肚子,然后从袋子里面翻出盒鱼罐头,拆开后摆在它面前。
奶猫软声叫声,然后低着头开始吃罐头。
纪浔把那根烟捻在地上,从袋子里面拿出盒草莓,开始吃起来。人猫并排坐着,个草莓个吃罐头。
猫抬头朝他叫声,纪浔垂眼看他几秒,然后放颗草莓在它面前。
关绾从小区进来时候,看见他坐在路边和只猫起吃东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她从纪浔手里拿几颗草莓出来,慢慢地吃起来,她瞥他眼:“院长要搬家。”
人头垂着像是提线木偶,他站在碧绿池水前向下仰,外套紧握在他手中。
绿色水面细波荡漾着,幽深不见底。飘浮着头发件红色和服,细长又惨白手从水里面扭曲地探出来,把他拖入水里,沈斯缪在挣扎中想起,没有外套,这件外套不应该现在出现。
他望着她腐烂脸,悲痛欲绝。
头痛,嗓子发干。
传来声推门响声,不紧不慢脚步声响起在耳边,沈斯缪费劲地睁开眼,他趴在办公桌上全身大汗淋漓,脑子如同摊浆糊样,思维片空白。
沈斯缪听得额角突突直跳,心里有
纪浔淡淡地“嗯”声。颗接颗吃着盒子里面草莓。
关绾垂头摸下猫脑袋,把手里草莓凑到它嘴巴,猫咬口后。她把那颗草莓扔出去,看着猫迈着步子去追,嘴角露出丝笑。她拍拍手:“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
关绾从他口袋里面摸出烟,抽根出来咬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燃。她吐口白烟朝他说:“口是心非。”
纪浔把吃完包装盒放进袋子里,然后提着袋子起身朝小区里面走。
听到靠近脚步声,他抬头。
是纪浔。
他做场梦中梦。
纪浔从公司出来时候已经很晚。他从超市买不少东西,小区灯已经灭,只有入口亮着盏微黄路灯。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从口袋里面摸根烟叼在嘴里,树后面传来声轻微猫叫。他停住脚步坐在花坛边,只小奶猫从里面走出来,停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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