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坐靠在长廊上懒散睡觉,听着惊鹿敲击石板水滴声,或者是捧着本俳句看,院里枯山水能让人心奇异平静下来。
个很偶然下午,他去静室找藤原穗子时候,恰巧沈白远也在。他们在做爱,沈斯缪从隔窗缝隙里看得清二楚,他就像被钉住样,挪不开脚步。
藤原穗子和服半褪下来,白皙腿缠在沈白远腰上,她搂着沈白远脖子细细地呻吟着,红色浴衣覆在她如雪般白身上,美得不可思议。
沈白远低笑声掐住她下巴,手指捻着她嘴唇摩擦着,艳红口红被抹开,晕开在她白皙脸上如血样,妖异又诡谲。沈白远凑上去舔上她脸,吻干净她嘴上唇膏
转。沈斯缪抽口,舒服地眯眯眼。
他把头靠在纪浔肩上,手里夹着细长烟,脚搭在办公桌上。他脚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蓝色血管,脚趾很圆润,上面涂艳红指甲油,奇异又美丽。
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沈斯缪,他应该是穿着笔挺西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他会翘着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手指也是细长干净,没有指甲油,没有那鲜艳红色。可没有人知道,在那笔挺没有丝褶皱西裤下,他或许穿着丝袜,畸形又妖艳包裹住他皮囊,包裹住那双白皙笔直腿。在程亮皮鞋下,他脚趾会微微蜷缩,就像是纪浔在淋浴间看到过样,脚背会绷起根很细青筋,指甲上涂着红艳又妖异指甲油。隐秘又坦荡享受着畸形爱好。
纪浔觉得或许没有人能和沈斯缪样。他毫不掩饰自己,他享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癖好,并且种坦然心理接受着这畸变。或许他是感到快乐又纠结,他耻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给别人看。只为取悦自己而已。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你知道为什喜欢穿裙子吗?”
他侧着脸,嘴唇从纪浔脸上擦过,他漆黑眼眸盯着纪浔,慢悠悠地说:“源于个老师。”
沈斯缪性启蒙是在十七岁,藤原家族对于祭祀尤为重视,盂兰盆节时他会和父亲去到日本。
他和父亲走在幽深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祖宅走去,高大树木与低矮不灌木遮蔽住光,林间雾气就如同青烟样。竹影和松木朝上汇拢,日式宅院若隐若现。在婆娑竹影里出现抹红。藤原穗子站在石阶上,她穿着红色浴衣,上面花大朵白花,脚踩着木屐。从远处看就像是江户时代笔下最完美浮世绘。
他在日本待整整四个月,他父亲沈白远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们还保持着爱慕,可能是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他们只能享受在起快感,却不能被对方约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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